她眼神挑釁,聲音拔高,情緒激昂的像是要去找誰戰鬥。
許棉嘴角抽了抽,這是借題發揮、拿她當筏子敲打老許家的人?
這貨又搞啥事了?
系統一言難盡得為她解惑,“她從公社一回來,就到處宣揚在公社救了個人,且對方有意幫她安排工作答謝,她這麼做,一來是給自己揚名,二來,也是提防老許家摘桃子。
老許家的人又不傻,還能看不透他的用意?本來挺好一事兒,讓她搞得,活像老許家除了她都成了小人,這誰還能高興的起來?
許老大就教訓了她幾句,她也不客氣,當即頂嘴懟回去了,陰陽怪氣的,連許秀妍都給刮帶上,總之,罵的挺難聽的,把一家人的臉皮都給撕了個乾淨,差點把許家老兩口給氣出個好歹……”
許棉無語的揉揉額頭,“這是自覺拿捏住了王宏亮,有了大靠山,不怕被老許家壓制,所以又支稜起來了?”
系統哼唧,“應該是了,她是不作死就難受吧?剛聰明瞭沒幾天,就開始飄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。”
許棉開了個玩笑,“大概核心還不夠穩定。”
她沒上趕著給誰當槍使,所以就沒吭聲,任由許秋菊叫囂。
但圍著磨盤吃飯的那一群人就不能忍了。
姚婆子沒好氣的罵,“吃殺豬菜都堵不上你那張破嘴了?這是又抽哪門子的瘋啊,一天天的,就沒個消停的時候,我這是造了啥孽啊,攤上這麼個討債的?老二,你倒是也管管你閨女……”
許老二沒法,期期艾艾的喊了聲,“秋菊,少說兩句。”
許老大恨其不爭的瞪著他,你這叫管嗎?你這叫求吧?當爹當到這份上,也是夠窩囊的。
許福年看熱鬧不嫌事大,“我覺得秋菊說的挺對,這人吶,吃啥都不能吃虧,有心眼兒是好事啊,總比傻乎乎的被人坑騙強吧?
潑辣點也好,還知道找人給自己撐腰壯膽,替自己打算,以後嫁出去不怕被婆家欺負了……”
姚婆子聞言,氣的錘了他兩下,“你個鱉犢子,給老孃閉嘴,有你啥事兒啊,你就胡咧咧?”
許福年不痛不癢的笑了笑,“咋就沒我的事兒了?我也有閨女,我也怕哪天閨女吃虧唄。”
姚婆子沒聽出別的意思,只當他就是耍渾,於是罵道,“就你那護食的勁兒,跟瘋狗似的,誰敢去佔你閨女便宜?”
許福年聞言,瞬間得意的揚起下巴,掃了一圈老許家的人,“都知道就好,也省的我哪天翻臉不認人。”
其他人面面相覷,一時間搞不清狀況,不懂他為啥站到了許秋菊那個攪事的禍頭子一邊。
許棉卻懂,這是藉機給她鋪路呢,怕老許家有人也惦記她在食品廠的工作,畢竟按時下的習俗,都是男人頂門立戶,這種端上鐵飯碗光宗耀祖的好事,當然得先緊著男人來,女人終究要嫁出去,那就便宜了外姓人,不划算。
所以,就算老許家的人想搶,大隊裡也不會有人覺得老許家過分,甚至,還會覺得理所當然。
系統感慨,“你爹心裡還挺有成算的嘛,這都會玩手段了,真是人不能貌相呀,濃眉大眼的……。”
許棉不樂意的打斷,“什麼叫玩手段?明明是一片老父親的慈愛之心。”
系統悻悻的呵了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