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讓人給算計去的啊!
那捱打,保不齊也是早就計劃好的,他在外頭結了仇家……
還有閻家,咋就那麼巧,被他們撞上?是不是也是預謀,好藉此賴上咱家?不然,救個人不是該送去醫院嗎?往家裡抱啥?還有,閻家又不是沒爺們,為啥偏叫閻桂花去照顧永國?
唉,這都是事兒啊,永國掉進人家的圈套了。”
許福年聽完,半點不驚訝,淡淡道,“爹,這套已經鑽進去了,您現在說這些還有啥意思?誰都看的出來,可看出來又能如何?
咱們就能不負責了?
這門親啊,結定了,您就別掙扎了,大哥兩口子去沒用,就是請秀妍出馬也不好使,誰叫永國不爭氣,被人算計了呢?
至於是誰算計的……”
他語氣一頓,嘲諷道,“今日果,昨日因,都是報應。”
“老三!”
“爹,您喊我也沒用,這事兒我幫不了,不過您放心,不出意外的話,大概能到此為止了。”
許常山又長嘆了聲,步履蹣跚的走了,沒一會兒,正房傳出姚婆子的哭嚎聲,“作孽啊,老天爺瞎了眼吶,咋不一個雷劈死我啊,讓我活著受這個罪,一個個的,都是來討債的,白眼狼,小畜生,殺千刀的啊……”
許福年站在院子裡聽了一會兒,見他娘罵了十幾分鍾,還中氣十足、抑揚頓挫,放心的回了西屋。
喬世蘭正給孩子喂水,見他進來,擰眉不悅的道,“怎麼又鬧騰起來了?這一天一出的,怎麼就沒個消停日子?”
許福年坐在炕沿,神情複雜的看著她,“用不了幾天,永國就會娶媳婦兒,閻桂花,你知道吧?”
喬世蘭吃了一驚,“娶她?被算計了?那以後家裡還能安生嗎?不得雞飛狗跳的,你過的下去?”
許福年笑了笑,“是啊,以後是甭想清靜了,那你咋想的?”
喬世蘭撇開臉,“我說了算嗎?不得你跟你閨女商量?”
許福年道,“我和棉棉的意思,暫時不想分家,也不想離開這裡……”
喬世蘭聞言,到底沒忍住,砰的放下碗,冷笑道,“你倆倒是都離開這破地方去享福了,就把我一個人扔這兒受罪是不是?這兒就是打成一鍋粥也礙不著你倆什麼事兒,你倆當然無所謂,左右,我沒本事去縣城。”
許福年平靜的問,“那你想去縣城嗎?”
喬世蘭神色一僵。
許福年又道,“你要是想去,我就租房子,到時候,咱們一家四口都能住一塊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