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裡涼風習習,蟲鳴聲陣陣,賀行簡見她不時就走個神,關切的問,“怎麼了,有煩心的事兒?”
不是煩心事兒,是緊張又刺激的事兒,可惜不能分享。
許棉搖頭,隨意扯個藉口是不行的,糊弄不過去,萬一再生出誤會就不好了,於是她道,“分心琢磨了一會兒工作和學習的事兒……”
聞言,賀行簡眼神清亮專注,一副洗耳恭聽狀。
許棉把對未來的規劃簡單說了一下,她已經考上重點高中,未來兩年之內,肯定要邊讀書邊工作,兩年後,不出意外,應該也能有大學可上,本科不行,專科也能讀一個,總之,她得有個能拿得出手去的文憑,這樣將來就業發展的選擇才能更多。
這時候的大學生身份,含金量可是很高的,甭管分配的單位好壞,掙錢多少,說出去都是極有面子的算計的,說光宗耀祖都不為過。
但避不開的現實是,這麼一來,起碼五年內,她都要讀書的,讀書意味著收入不穩定,還意味著不適合結婚生子、組建家庭。
說完,她神情自若的問了句,“你能等我五年嗎?”
賀行簡放下筷子,語氣哀怨的提醒,“棉棉,我二十四歲了……”
許棉唏噓道,“是啊,比我大了整整七歲呢,五年後,你就三十啦,那確實有點老了呀!”
賀行簡,“……”
他是這意思嗎?
許棉眼裡閃過戲謔的笑,“這麼說,你是等不了了?”
賀行簡深吸一口氣,“不,等的了!前面二十多年都等了,不差再等五年!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!不過,我糾正一下,五年後,我二十九,不是三十歲,也不老,正是幹事業的時候。”
許棉揶揄道,“是,確實不老,男人四十還一枝花呢。”
賀行簡順著她的話,意有所指的唸了一句,“有花堪折直須折,莫待無花空折枝。”
許棉逗他,故意裝聽不懂。
賀行簡縱容的嘆了聲,無奈挑明,“棉棉,上大學可以結婚的。”
許棉眨眨眼,無辜的文,“可你剛才不是說,願意等我五年嗎?”
賀行簡道,“是願意,但若能少等幾年,我更願意啊!”
他又不是受虐狂,單身了這麼多年,好不容易才遇上喜歡的人,自然渴望能天天相守,夜夜相親。
許棉噗嗤一樂。
賀行簡隔著桌子,握住她的手,輕聲哀求,“早一點行嗎?”
許棉捏了捏他溫暖的掌心,唇畔含著促狹的笑,“看你表現。”
賀行簡也笑起來,“好,我努力讓你滿意。”
許棉提醒,“讀大學,我可能會報省稱的學校,屆時分隔兩地,怕是隻能一年半載的的才見一面……”
異地戀可是很危險的,多少男女都經不起考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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