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沈文耀的敘述下,陳卓對事情經過大致有了一個瞭解。
多年前,沈文耀的女兒沈夢韞被不知名的特殊毒蛇咬傷,經過搶救,命雖然保住了,但是人一直處於昏迷狀態,成了植物人。
多年來,鍾英哲都在認真照料沈夢韞;鍾英哲拼了命的掙錢,就為了能夠給沈夢韞提供最佳治療環境。
同時,鍾英哲也在搜尋那條特殊的毒蛇。
如果能找到,說不定可以提取毒液、加以研究,製作出毒蛇血清,就有可能將沈夢韞給治好。
雖然治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,但只要還有一絲絲的可能,鍾英哲都不願放棄。
前一段時間,鍾英哲聽聞距離暄城市中心100多公里的遠郊——淳沅區有一種非常罕見、資料庫內未曾記載的蛇類。
為了驗證該蛇是否跟咬傷沈夢韞的毒蛇是同一種,鍾英哲義無反顧的趕去淳沅區。
一開始的調查很順利。
直到昨晚。
鍾英哲牽扯進了一起命案,被警方抓了起來,說他是嫌疑人!
那可是殺人命案。
一個弄不好,就會被判死刑。
沈文耀在得知訊息之後嚇傻了,各種想辦法救人,最後沈文耀想起鍾英哲去往淳沅區之前說的話:如果發生意外,就去動物研究所,找爬行綱的科長陳卓。
看起來,鍾英哲在前往淳沅區之前就已經想到會出事。
他認為世上能救他的人,有且只有陳卓。
所以沈文耀第一時間趕了過來,就為了見到陳卓的面,向他求救。
“是這樣啊。”陳卓聽完經過,說道:“大致情況我瞭解了,只是我想問,鍾英哲跟你的女兒沈夢韞是什麼關係?”
這一點陳卓很好奇。
畢竟一直以來鍾英哲都是以油腔滑調的形象展現在眾人面前,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在一個女人身上耗時耗力?
更何況還是一個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。
提到這一點,沈文耀神色尷尬無比。
緩了緩。
沈文耀滿臉愧色的說道:“英哲原本是我女兒的男朋友,兩個人感情處的非常好,都打算結婚了。可我跟孩子她媽覺得鍾英哲家裡條件一般,沒什麼錢,就……就沒同意他倆的婚事。”
頓了頓,他繼續說道:“我跟孩子她媽物色了很久,給女兒找到一個很有錢的人家,收了人家50萬彩禮,準備把女兒嫁過去。女兒死活不肯,在家裡又哭又鬧。為此,我們沒少吵架。”
“我當時想的很簡單,就算是綁,也得綁女兒綁去男方家,逼著她結婚。”
“可結果萬萬沒想到,女兒在外出的時候被毒蛇咬了,差點沒死了!雖然搶救過來了,但也變成了植物人。”
“男方家很生氣,認為我們家是騙婚,不光把彩禮要了回去,還要我們家賠精神損失費,到處說我們家的壞話。那段時間,我們老兩口一邊傷心女兒,一邊跟男方家扯皮,每天都身心俱疲,都快活不下去了。”
“再後來,是英哲出面解決了問題。”
“英哲先拿出全部的存款,把夢韞送去最好的醫院治療,並且拼了命的賺錢,用來墊付醫藥費、住院費,根本不需要我們二老為錢操心;英哲還找了一幫社會上的人,給男方家上了點強度,男方家後來也老實了,不鬧了。”
“最近幾年,英哲看上去都老了不少,白頭髮都有了。每每看到英哲蒼涼的背影,我都後悔的要死,要不是我這個老王八蛋從中作梗,又怎麼會給兩個好孩子帶來如此大的劫難?”
“我該死啊!”
聽完沈文耀的敘述,陳卓的內心深深觸動。
作為鍾英哲從小到大二十多年的朋友,陳卓真的不知道鍾英哲身上還有著如此淒涼的故事。
一直以來,鍾英哲都嘻嘻哈哈、吊兒郎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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