蓮劍凡塵

第66章 護宗大陣

白沐風給大夥潑了一盆冷水:“護宗大陣範圍僅僅飛雲閣而已,並不能護衛整個宗門。”

大夥一呆,盤算了一下,飛雲閣,頂天也就能容百人。不過,至少儲存宗門精英骨血還是能做到,此陣,已是十分逆天了。

白沐風見大夥面色陰晴不定,笑道:“因兩道陣法的存在,所以,歷代掌門始終坐鎮飛雲閣,在座諸人,切記不可外傳。為了協助書塵坐穩宗主之位,我才破例開放此處,給張定月和吳新月兩位二代弟子。”

李書塵心中詫異,不由道:“此話怎講。”

“哈哈哈”,吳秋風攬過李書塵左臂,笑道:“都以為你身無點滴靈力,怕坐不穩宗主之位,因此我等竭力培養他們兩位,就是希望成為你的左膀右臂,協助你統領宗門,哪知道,不聲不響,你已是我大玄門第一高手了!”

李書塵心中暖暖的,只有在大玄門,才有家的感覺。再三推辭,眾人皆不許,白沐風道:“我計議已定,傳位於你,便要去中洲歷練,尋找契機,看是否能在百年內突破金丹,只有金丹境,才能在南疆保住宗門。”

就連張定月也來勸道:“掌門師弟接手宗門,我們可也就是長老了,為了兄弟們的上位,你就勉為其難吧。”

吳秋風也道:“就是,就是,書塵登位,我等就是太上長老了。”話說到這,突然臉色一黯。

眾人言語不談,卻都深明其意,夏老在那一晚燃燒精血,強行提到先天,早已逝去,就葬在宗門後山。

大夥心頭頓時沉甸甸的,見眾人沉默,白沐風一錘定音:“夏師叔對你期望極高,明日你去後山拜祭,後日,即可接任。”

李書塵嗯了一聲,至此,終於沒有推辭。口中不由問道:“所有武具丹藥、修煉資源,我盡皆存入宗門庫房,但是木純祖師遺留十八功法,該存何處?仍然放於武技閣地下秘室嗎?”

之前,祖師遺留功法由夏老看守,珍藏於武技閣地下秘室。由於夏老逝去,缺了祖師遺物的護道人,李書塵不禁有些戚然。

白沐風想了一會,回道:“不,今後祖師遺物由你親自保管,從所有弟子中擇其善者傳授之,此等功法,非天分過人,習之無益,一千二百年來,也就只你一人可通全文。”

李書塵點頭,宋清風笑著解釋道:“此中深意,書塵你可明白?”

李書塵不解問道:“請大長老明示”。宋清風與白沐風相視一笑,道:“宗門最上乘的功法武技,只有宗主一人可以擇弟子傳授,則今後最出類拔萃的精英弟子,俱出宗主門下。”

言盡於此,李書塵瞬間才醒悟過來,白沐風仍然是為自己坐穩宗主之位著想,自今天起,大玄門最出色的弟子,便都在自己門下,這宗主之位,可就坐得安穩如山了。

白沐風目光蘊含深意,繼續說道:“南疆貧瘠,你接手後,不會久居此處,定要回玄元洞天提升修為,宗門自有風字輩的長老和張、吳兩人替你把著,你可從他們二人血裔中擇天資聰穎者授之。”

李書塵一一應允,此時已漸漸明白幾位長老的苦心和手段,既保自己宗主地位穩固,也給張定月、吳新月承諾,令他二人傾盡全心輔佐自己。

此事既已成定局,李書塵也不遲疑,全身心代入“準”宗主的角色。

即刻將十枚靈石交由大長老宋清風保管,大長老老成持重,在師尊與自己離去之時,便是宗門最舉足輕重的人物。隨後,帶著張定月、吳新月兩人來到武技閣與庫房等處,將銀芒戒中資源一一交割。

見到無數物料、資源從納戒中傾瀉而下,心中無比興奮,少有往外送東西也能如此激動的時刻。不由笑道:“今日方知,舍比得更開心。”

張定月應和道:“掌門師弟語帶機鋒,暗合淵源,須知,‘舍’‘得’二字乃是我大玄門開宗字輩之首,看來木純祖師一千二百年前就已料定,會有掌門師弟這般大人物降生啊。”

吳新月也湊熱鬧道:“‘捨得忘憂、南國風月’這八個字剛好排到我們這一輩,掌門師弟還沒來得及改名,如今又一個輪迴重啟,這今後的字輩,可要您來定了。”

李書塵一個激靈,暗道:“大玄門先後八代,恰如木純祖師隱退南疆的心境,如今我接掌宗門,又該將大玄門引向何方呢?倒是頗費思量。”

正在這時,外門首席執事田義急急趕來,遠遠地隔著三丈便抱拳行禮道:“啟稟各位師兄,山下有無相宮特使持信箋相候,守山弟子接了,轉交田某,欲請掌門大師兄親啟。”言罷將書信舉過頭頂,鞠躬低首,極其恭敬。

李書塵心中一笑,昔日田義是自己在雜役房的頂頭上司,這般靈活之人,在自己面前,也變得如此拘謹。看他矮胖的身軀頭也不敢抬,再看身旁眾弟子,個個嚴肅行事,搬東搬西,一絲不苟,偶爾望向自己的目光中,充滿了敬畏之意。已略略明白,自己強闖山門之事,早已傳遍全宗,本是天殘之人,強勢歸來,隱隱已成大玄門第一人。

無威則難御下,白沐風師尊自始深知,所以才未雨綢繆,培養了自己的左膀右臂,只是萬沒料到,自己早已青出於藍,是以莫名狂喜,迅速決定了傳位之事。

當下輕點頭,手掌一揚,書信便平平飛向手中,輕啟封條,展開紙箋,略帶微笑,口中緩緩道:“田義辛苦,久未見面,甚是想念。”

田義頭仍然不敢抬,只回道:“掌門師兄言重,此乃份內事,不敢居功。”李書塵哈哈一笑:“不必拘束,你不比旁人。”田義心中一暖,口中仍道:“屬下不敢”。

此時信箋已展開,一股粉香盈鼻,李書塵邊與他們三人應答,邊掃閱書信。上面僅書一行絹秀小字:“子時東山,故人相會,望君獨往,姝敬。”心中不由暗道:“這名為‘姝’的女子,乃是何人,既說故人,定然見過,為何竟然是無相宮之人,不知是敵是友。”

閱完收入納戒之中,吩咐田義道:“告知無相宮特使,定準時赴約。”

田義接令而去,一日忙碌無話。

已過月上柳梢之時。

東山乃是大玄門外不遠處一座矮山,李書塵踩著八步登雲,如風而至。

到了山頂林深處,望頭頂朗月,心道:“多年前和張定月他們一起來此野遊,那時我身無靈力,他們到了山頂遊玩半個時辰,我才氣喘吁吁遲到,如今自己腳步輕點,轉眼即至,可是輕鬆之極,夜半孤山,獨具風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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