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星佳氣得咬牙,“他們這明顯是來找茬的!”
“死者為大!”喬母說:“先看看,別衝動。”
聞言,喬星佳只能暫且壓一壓自己的暴脾氣了。
傅斯言帶著周瑜初和傅思宇上前,從殯儀工作人員手中接過香,準備給江月蘭上香。
沈輕紓走過來,直接擋在了江月蘭的遺像前。
傅斯言和周瑜初均是一愣。
“你們沒資格給我媽上香!”沈輕紓看著他們,那眼神就如同看殺人犯一般厭惡憎恨。
傅斯言皺眉,剛想說話,一旁的秦硯丞急忙上前把他拽到一旁。
秦硯丞壓著聲說,“你瘋了嗎?你來就算了,你帶她來幹嘛?!”
“小初特意推掉工作,她是真心的。”傅斯言頓了下,又說:“沈輕紓心裡對小初有怨氣,小初過來也是想跟她把話說明白。”
秦硯丞瞪大眼,不敢置信的看著他,足足三秒,他失去了語言能力。
“你真的……”秦硯丞搖頭,“你離婚是應該的,應該的!”
傅斯言聽出他這話裡的陰陽,臉色驟然一沉。
秦硯丞見他根本沒get到自己話裡的重點,只能在心裡默默為傅斯言點蠟默哀了。
而此時失去傅斯言庇護的周瑜初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,紅著眼幾乎快哭出聲的樣子。
“沈小姐,人死不能復生,我知道你心裡一時間難以接受,但我和斯言是真心來追悼江阿姨的。”
“真心?”沈輕紓冷呵一聲,點點頭,直接轉身抱起江月蘭的遺像湊到周瑜初面前,“周瑜初,你敢當著我媽的面說你沒有害她嗎?你敢嗎?”
周瑜初看著江月蘭的遺像,眉心皺了下,很快挪開視線。
她往後退了一步,語氣無辜,“沈小姐,你冷靜點,江阿姨要是在世肯定也不希望你這樣……”
“我媽投江之前給我留了一段語音。”
周瑜初一怔。
沈輕紓將她的反應清清楚楚地看在眼裡。
她勾唇,“周瑜初,你想聽聽她死前都說了些什麼嗎?”
周瑜初心裡一慌。
江月蘭真給沈輕紓留了錄音?
那她的身世……
沈輕紓手捧著母親的遺像,雙眼盯著周瑜初,步步逼近。
周瑜初往後退了幾步,突然痛叫一聲摔在地上!
“啊!我的腳……”
“媽媽!”
傅思宇急忙蹲下身,滿臉焦急的看著周瑜初,“媽媽,你沒事吧?”
周瑜初紅著眼,搖搖頭,“沒事,媽媽只是不小心崴到腳了。”
傅思宇皺眉,站起身走到沈輕紓面前,仰著腦袋說道:“媽媽你誤會小初媽媽了!”
沈輕紓皺眉,看著像個小大人一般護著周瑜初的傅思宇,她不禁冷笑,“我誤會她?”
“對!”傅思宇點頭,皺著眉看著沈輕紓。
“是小初媽媽告訴我和爸爸,說月蘭奶奶和你都沒什麼家人朋友,她怕這個喪禮辦得太冷清你會更難過,所以她特意推掉了很重要的工作陪我和爸爸來參加喪禮!小初媽媽這麼好,媽媽你不可以兇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