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你這孩子……”
張婉玲攔不住江月姝,低罵幾句,轉頭看向沈輕紓,又是一副討好的笑臉。
“阿紓,你別介意啊,你妹妹啊這些年都被你舅舅慣壞了,你當姐姐的別跟她一般計較哈!”
沈輕紓厭煩至極,“我沒有舅媽也沒有什麼妹妹,你走吧,再不走,我只能請保安把你轟出去了。”
“你!”張婉玲差點就罵了,但一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,硬生生壓下心中的怒火,繼續賠著笑臉。
“阿紓,我知道你還在為你母親的事情生氣,我承認,之前是舅媽和舅舅做得不對!但我們當時也是迫不得已啊,沈家那邊施壓,加上你媽媽確實殺了人,這,這其實也怨不得我們嘛!”
沈輕紓冷冷地看著張婉玲。
對於江家每一個人,她早在五年前就看清了。
張婉玲今天找上門,她大概也能猜到為什麼。
但不論他們為什麼而來,沈輕紓對他們的態度不會改變!
“小涵,把這位女士請出去。”
“好!”路小涵上前,“這位女士,不好意思,我們老闆不歡迎你,請你馬上離開。”
張婉玲看著沈輕紓,微微皺眉:“阿紓,我好歹是長輩,你這樣做是不是過分了?”
“比起你們,我覺得我已經很有素質了。”沈輕紓收回視線,“小涵,請出去。”
路小涵去拉張婉玲。
“我自己走!真是目無尊長!”張婉玲甩開路小涵的手,小聲地嘀咕著走出了辦公室。
路小涵嘆聲氣,跟了出去。
這個小插曲沈輕紓並未在意。
很快溫景熙打完電話回來了。
看著他眉頭緊皺的樣子,沈輕紓猜到結果了。
“不行是嗎?”她問。
“一聽到傅斯言,沒有一個律師敢接。”溫景熙皺眉,“這傅斯言在政律界影響力還真是超出我預料了!”
沈輕紓擰眉不言。
傅斯言在政律界的影響力早在五年前就很驚人了。
如今的傅斯言,別說北城,怕是整個國內都找不到一個能與他抗衡的律師了。
“你別急,我們再想想辦法。”
沈輕紓點點頭,心裡卻清楚,找律師起訴離婚這條路怕是行不通了。
“大不了,我真拿小號曝光他!咱先正名,後離婚!他那麼愛周瑜初和傅思宇,輿論真鬧大了,我就不信他捨得讓他們母子受委屈!”
溫景熙說道:“雖然這個方法有點傷敵一千自損八百,但只要是能離婚,我覺得是可以試試的。”
小號曝光嗎?
沈輕紓想了想,這似乎也算是個辦法。
…
與此同時,醫院vip病房。
周瑜初剛從搶救室轉到病房,人還在昏迷中。
中午傭人發現她吞了一整罐安眠藥,被緊急送到醫院洗胃。
此刻,她躺在病床上昏睡著,傅斯言站在床邊看著她蒼白脆弱的樣子。
心理醫生站在床尾的位置,彙報周瑜初的情況:“周小姐過去一星期已經出現三次輕生行為,她的抑鬱症也有了軀體化的表現,再這樣下去,怕是很難……”
傅斯言神色凝重,“催眠治療現在也不管用了嗎?”
“周小姐的心結未能解開,再好的催眠治療也只是起到短暫緩解。”
醫生頓了下,繼續道:“傅少,或許您可以嘗試和周小姐談談心,我給她進行催眠治療的時候,發現她對婚禮似乎有著很執著的憧憬。”
聞言,傅斯言眉頭皺了皺。
婚禮嗎?
他閉上眼,無聲地握緊了拳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