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你一直想離婚嗎?”秦硯丞聲音帶著怒意,眼尾泛紅,“喬星佳,你拋夫棄子跑到這裡和小白臉廝混,難道你還想我跪下來求你回家嗎?!”
喬星佳笑了,看著面前的男人,她突然覺得好可悲。
四年多的感情,最終換來他面目全非的指控。
他甚至連一句質問都沒有,就這樣直接定了她的罪。
他是打從心裡把她看作那種背叛婚姻、水性楊花的女人;
在秦硯丞的眼裡,她喬星佳大概就是這樣一個犯賤輕浮,沒有一絲道德和底線的女人吧。
喬星佳垂眸,一滴淚無聲落下。
但她不願意哭,也不願再多說一句。
深呼吸一口,她再次抬眸,眼中一片死寂,“好,我現在就跟你回去,到了北城馬上去領離婚證。”
秦硯丞一怔。
“星星!”沈輕紓走過來,一把拉住她的手臂,想勸,但喬星佳一轉頭,眼中的破碎和失望,讓她瞬間什麼都說不出口了。
同為女人,她很清楚秦硯丞剛剛那一番話有多傷人。
喬星佳不會委屈自己去解釋,更不會委屈自己再繼續待在這段匆忙爭吵和猜忌的婚姻裡。
她突然很後悔帶秦硯丞過來。
原本以為兩人見了面,她兩邊勸勸,他們之間還有迴轉餘地。
卻不曾想,一落地一句問候都沒有,就爆發了這樣不可挽回的爭吵。
那名少年站起身,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跡。
他上前,想替喬星佳跟秦硯丞解釋,卻被喬星佳握住手臂。
隔著衣料,少年感覺到喬星佳的手在顫抖。
都得很厲害。
她抬眼,看著少年,那眼中是刺目的心碎。
喬星佳對少年搖搖頭,“你去上學吧,順便幫我跟導師請個假,就說我家中臨時有事,回去幾天。”
少年皺眉,還想說什麼,卻聽見喬星佳說:“什麼都別說,給我留點尊嚴,行嗎?”
她都這樣說了,少年也只能是嘆聲氣,瞪了眼秦硯丞,轉身離開。
喬星佳待少年離開後,才轉身看著沈輕紓,“阿紓,你們等我一下,我上去拿證件。”
沈輕紓說:“我陪你上去。”
喬星佳沒有拒絕。
秦硯丞站在原地,看著喬星佳和沈輕紓一起走進公寓入戶門。
他站在霧濛濛的細雨裡,形影單隻。
悉尼的風吹不散他滿心的暴躁與悲痛。
……
進了屋,沈輕紓立即追問:“星星,那少年是誰?”
“住對門的,也是校友。”喬星佳解釋:“之前生病,他幫過我。”
沈輕紓嘆聲氣,“那你應該和秦硯丞解釋清楚的。”
喬星佳苦澀地扯了扯嘴角,什麼都沒說,推開臥室門,走到床邊開啟床頭櫃,拿出證件。
沈輕紓走過來,輕輕握住她的手,“星星,我知道秦硯丞今天衝動下說的那些話傷了你,但想想小星辰,想想你們過去四年的夫妻情分,你們之間是誤會和缺乏溝通,你們都很愛對方,不要意氣用事,不要衝動好嗎?”
喬星佳垂眸,盯著抽屜。
她忽而輕輕笑了聲,“阿紓,你看看這抽屜裡的東西吧。”
沈輕紓疑惑,但還是伸手將整個抽屜拉開。
在看到裡面的東西后,她大驚,看向喬星佳。
喬星佳反握住她的手,安撫道:“現在還不到需要吃藥的地步,我有在努力調整。”
沈輕紓心疼,張開手抱住她,“你怎麼不說?你還有沒有當我是姐妹了,生病了居然連我都瞞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