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度因已經在牢房之中熬過了第三個夜晚,可是他依舊沒有任何要被放出去的跡象。雖然他在應對審問之時沒有露出絲毫破綻,並且他的身份也並無半點虛假,但作為保守派的尼蒙斯副會長總是能找到理由來拖延時間。
而躺在安度因身旁呼呼大睡的則是沒有任何緊張感的弗拉基米爾,這位中年大叔由於身具超凡之力也被關了起來。即使他曾主張自己是預言教會的神父,但由於他的外表過於邋遢,任誰都沒有采信他的說辭。
不過除去安度因和弗拉基米爾遭到了囚禁之外,船上的其他成員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。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希爾薇的據理力爭,這位霸道的女強人在面對尼蒙斯之時也是毫無畏懼,將所有船員都納入了自己的麾下。
面對希爾薇的毫不講理,身為頂階超凡者的尼蒙斯也是敗下了陣來。而且考慮到克里斯蒂家族的影響力,在經過兩日的對峙之後,這位手握重權的副會長也不得不將眾人放出了城外,併為他們準備了通關的正規手續。
在得知希爾薇被釋放之後,安度因不禁鬆了口氣,至少他算是完成了布萊克留給他的任務,接下來他只要專心思考自身如何脫困即可。
雖說希爾薇在離開之前也曾來探望過安度因,並表示會想盡一切辦法救他出去。不過安度因對此並不在意,因為獵人公會的內部爭端本就不是外人能夠插手的,他需要儘快聯絡上瑪爾基特先生。
然而被限制了自由的安度因根本就想不出什麼好辦法,再加上看守他的衛兵都是尼蒙斯的親信,他送出去的糖衣炮彈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。
就在安度因一籌莫展之際,疲憊不已的他還是被弗拉基米爾的呼嚕聲所感染,迷迷糊糊地就合上了雙眼。在恍惚之間,他感覺周身的時間流速被無限放慢了,就好像是有人將他定格在了上一秒。
“瑪爾基特先生!您怎麼來了!”在超凡波動的環繞之下,即將陷入沉睡的安度因突然從夢中驚醒,他眼前果然站著那道熟悉的身影。
“我追尋神諭一直來到了海岸邊,只是在十多天前神諭突然消失了,於是我就不停地在海岸線上遊蕩企圖再次等待神諭的降臨。正好來到附近的我本想順便來檢視一下安提克的重建進度,只是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你!”滿頭白髮的瑪爾基特雙手環抱於胸前,他那平靜的目光中看不出喜與悲。
“神諭?那是什麼?”安度因趕忙爬了起來,努力地撐開了還在打架的眼皮。
“這個你就不用關心了!我可不是來跟你敘舊的!我現在滿腦子都是疑問!”
“瑪爾基特先生!能見到您真是太好了!我有一肚子話要跟您說!”
“還是讓我來提問吧!你真如尼蒙斯所說是從西大陸回來的?而且你還遇到了佈雷曼?”
“嗯!父親為了救我犧牲了自己!我真沒用!我只會拖後腿!如果我不出現的話,父親或許就能活下來了!”安度因無力地癱軟了下去,淚水如泉湧般奪眶而出。
“你早就是獨當一面的獵人了!怎麼能如此軟弱!而且我的問題還沒問完呢!你是怎麼進入西大陸的?矇騙尼蒙斯的那套在我這裡可不好使!”
在瑪爾基特犀利的目光之下,安度因一五一十地敘述了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,從進入特雷斯公國到傳送至海上補給站,從揚帆起航到與孽獸交手的驚魂一刻。
“你是說你跟隨一位預言教會的主教進入了漆黑聖典的秘密基地,然後藉由黑尾海盜的戰船駛向了西大陸?你們在西大陸與孽獸展開了激烈的交戰,最後在大陸的地底見到了你的父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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