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人們正要引著凝香前往儲秀宮,蕭修湛卻冷著臉厲聲喝止:“都給本皇子滾下去!”
宮人們不敢違抗,只得紛紛後退。
凝香不慌不忙地向蕭修湛行禮:“參見三皇子殿下。”
“蘇凝香,你好大的膽子!竟敢揹著本皇子,勾引父皇!誰給你的膽子?!”蕭修湛怒不可遏。
“凝香走到今日這一步,難道不是殿下逼迫的嗎?”凝香抬起眼眸,淚光盈盈,“殿下可還記得,您有多久不曾來春香樓看過凝香了?春香樓這等地方,向來是捧高踩低的。殿下不來看凝香,樓中又來了不少新人,老鴇便想逼迫凝香接客。若非凝香行此險棋,恐怕真要如同貴妃娘娘所言的那樣,落得個千人枕萬人騎的下場!”
凝香這副梨花帶雨的嬌弱模樣,讓蕭修湛心中一軟。
原來,她是沒了自己的庇護,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。
的確,這段時日以來,他忙於朝中之事,無暇顧及春香樓。
自那日發現姜瑤真身帶異香之後,他對凝香便漸漸興味索然了。
“那你身上的異香,還有……完璧之身,又是怎麼回事?”蕭修湛仍有疑惑。
凝香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。
“殿下不會真以為這世上真有天生體香的女子?這香味,不過是凝香服用了一種名為‘凝香丸’的藥物所致。此藥有毒,長期服用會導致不孕。但為了能得陛下垂憐,即便終生無法誕育子嗣,凝香也心甘情願!至於完璧之身……”凝香頓了頓,“既能偽造體香,這處子之身,又豈是難事?”
蕭修湛聞言大驚失色:“你……你這是欺君之罪!”
“噓!”凝香纖纖玉指抵住蕭修湛的嘴唇,低聲說道,“只要殿下不說,便不算欺君。凝香只想體面地活著,還望殿下看在凝香這些年盡心伺候的份上,給凝香一條活路,可好?”
凝香身上散發出的濃郁香氣,以及較之以往更顯嬌媚的容顏,無不讓蕭修湛心神盪漾。
一想到日後她將成為父皇的女人,他心中竟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妒意和不甘。
蕭修湛看著凝香,眼中閃過一絲貪婪:“若本皇子幫你保守秘密,你當如何報答?”
凝香故作遲疑:“殿下想要什麼?”
蕭修湛湊到她耳邊,語氣曖昧:“自然是……讓你多幫本皇子吹吹父皇的枕邊風……”
這一幕恰好被不遠處的姜瑤真撞見。
妒火中燒的她衝上前去,怒不可遏道:“殿下!你怎能揹著臣女與其他女子糾纏不清?!”
凝香見狀,連忙後退幾步,向蕭修湛行禮告退:“殿下,民女先行告退。”
說罷,便飄然離去。
蕭修湛望著凝香離去的背影,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眷戀。
“殿下!”姜瑤真怒氣難消,“你如此行徑,可有將臣女這個未婚妻放在眼裡?”
“放不放眼裡,又如何?”蕭修湛逼近姜瑤真,果然沒有聞到上次那股異香,頓時冷笑一聲,“上次,你是服用了‘凝香丸’才來見本皇子的吧?本皇子先前還當真以為你是天生體香,沒想到竟是服用藥物所致。怎麼?你把本皇子當傻子耍,還不許本皇子親近其他女子,是誰給你的底氣?”
姜瑤真沒想到自己的伎倆會被蕭修湛當場揭穿,頓時羞愧難當,臉色漲得通紅。
她連忙裝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:“臣女該死!臣女只是想讓殿下多在乎臣女一些,才出此下策,並非有意欺瞞殿下。臣女自知不該干涉殿下私事,可那凝香姑娘,如今已是陛下的人了。殿下若是執意與她糾纏不清,就不怕招來禍患嗎?”
“我不過是穩住她,讓她為我所用罷了。”蕭修湛看著姜瑤真那雙比尋常女子更加深邃嫵媚的眼眸,輕笑一聲,“姜二姑娘這是吃醋了?放心,凝香雖身帶異香,可容貌卻遠不及你。本皇子自然還是更喜歡你一些。”
話音剛落,他便迫不及待地扯開姜瑤真臉上的面紗,想要一親芳澤。
當他看到姜瑤真那張長滿化膿疙瘩的臉時,頓時嚇得連連後退。
“你……你的臉怎麼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