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姝寧萬萬沒有料到他竟會突然吻上來。
那吻來勢洶洶,帶著一股蠻橫的掠奪意味,彷彿要將她拆之入腹,吞噬殆盡。
他的大手緊緊鉗制著她的腰肢,讓她動彈不得,所有的掙扎與反抗在他的桎梏下都是徒勞。
姜姝寧肺中的空氣漸漸被抽空,鼻息間充斥著他身上那股極具侵略性的男性氣息,只覺得自己如同一尾擱淺在沙灘上的魚,呼吸艱難,瀕臨死亡。
被逼至絕境的她,用盡全力狠狠地咬了蕭凌川一口!
一股腥甜的氣息頓時在兩人唇齒間蔓延開來。
他吃痛,被迫鬆開了對她的禁錮,一雙猩紅的桃花眼中滿是難以置信。
“你竟然咬我?”
許是舌尖受傷的緣故,他聲音有些嘶啞,喘息聲也變得粗重急促,宛如一頭暴怒的野獸。
姜姝寧慌忙後退幾步,猛地拔下頭上的髮簪,用尖銳的一端指向他,既驚恐又憤怒。
“你若再敢輕薄於我,我何止咬你,我還要殺了你!”
蕭凌川目光在她酡紅的雙頰,泛著盈盈水光的眼眸,以及被吻得紅腫嬌豔的唇瓣上流轉,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滋味。
既酸澀又甜蜜。
他驟然欺身向前,一把攥住她的手腕,將那枚鋒利的簪尖抵向自己的胸膛,目光逼視著她:“姜姑娘想殺我?那便動手試試看!”
眼見那簪尖已然刺破了他華貴的錦袍,可他卻彷彿毫無痛覺一般,依舊執拗地握住她的手,將簪子扎得更深。
他這般癲狂的舉動,讓姜姝寧心中陡然生出了一絲怯意。
她猛地鬆開簪子,掙脫了他的鉗制,驚恐地望著他:“你這個瘋子!”
蕭凌川嗤笑一聲,那張俊美到近乎靡麗的臉上晦暗不明。
“這枚小小的簪子根本傷不了我,而你,也捨不得對我下手!”他定定地看著她,深邃的眼眸中暗流湧動,“姜姝寧,別再自欺欺人了,你根本就捨不得傷害我!”
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,卻彷彿一記響亮的耳光,狠狠地扇在了姜姝寧的臉上。
她瞬間如夢初醒。
自己明明隨身攜帶著袖弩,卻偏偏選擇了簪子這種毫無殺傷力的東西作為武器,還信誓旦旦地說要殺了他。
別說是蕭凌川了,就連她自己都覺得這番威脅蒼白無力。
難道,她真的捨不得傷他?
不,這絕不可能!
他前世那般對待自己,她怎麼可能會對他心慈手軟?
“四皇子殿下別再往自己臉上貼金了!”姜姝寧美目圓睜,怒火中燒,“我不傷你,不過是怕承擔後果。我死了無所謂,但絕不能讓整個姜家因此遭受牽連!但你若再敢對我們姜家人下手,就別怪我不客氣!”
“哦?”蕭凌川聞言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。
他步步緊逼,語氣輕佻而危險:“我倒想看看,姜姑娘究竟打算如何……對我不客氣!”
姜姝寧本能地向後退去,對蕭凌川這副毫不在乎、輕蔑至極的姿態,感到無比的厭惡和痛恨。
即便重活一世,他也從未將她真正放在眼裡!
她在他心中,永遠是可以任意拿捏、隨意傷害的玩意兒!
“四皇子殿下,你我皆是重生之人,你知曉未來的走向,我也同樣如此!”姜姝寧語氣決絕,帶著孤注一擲的強硬,“若殿下執意相逼,將臣女逼入絕境,就休怪臣女另謀出路,轉投其他皇子的陣營!”
“你敢!”蕭凌川頓時怒火中燒,眼中似要噴出火來,“你想投靠誰?蕭懷瑾嗎?”
“恕臣女無可奉告!”姜姝寧冷冷地丟下這句話,趕在他徹底爆發之前,逃一般離開景和宮。
凌風回到暖閣時,只見滿地狼藉,碎瓷片散落一地,蕭凌川坐於案前,一雙桃花眸猩紅如血,宛如一頭被徹底激怒的困獸。
“殿下……姜姑娘已經出宮了。”凌風小心翼翼地稟報道。
“蕭懷瑾送她的那兩隻兔子,凌蕪處理掉了嗎?”蕭凌川的聲音低沉而壓抑,彷彿蘊藏著即將爆發的火山。
“……屬下尚未收到凌蕪的訊息。”凌風的頭垂得更低了。
“讓她務必儘快處理乾淨!”蕭凌川的眼中怒火翻湧,語氣強硬,“我絕不允許她留下任何除了我之外的男人送的東西!”
“是,殿下!”
凌風心中暗暗叫苦:姜姑娘啊姜姑娘,殿下原本已經將這件事拋諸腦後了,您來景和宮這一趟,又把他給氣得重新想起來了!
你們是要為難死凌蕪啊?
就在此時,七皇子蕭琪鈺推門而入,一邊走一邊興高采烈地嚷嚷道:“四哥,今晚咱們喝羊肉湯如何?我特意囑咐廚子不要放蔥薑蒜!”
蕭凌川冷著一張臉,語氣生硬地拒絕道:“不喝!”
“四哥,你這是怎麼了?”蕭琪鈺終於察覺到了空氣中的異樣,他湊近蕭凌川,一雙眼睛好奇地上下打量著他,“咦?你的嘴怎麼腫了?而且好像還擦了口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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