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修湛盯著眼前這抹翩翩起舞的身姿,聞著這愈發濃郁的幽香,臉上浮起覬覦之色。
一旁的凝香姑娘將這一幕盡收眼底,妒火中燒。
她不過青樓女子,不敢奢求皇子垂愛,但春香樓是她的地盤,在這裡,她是唯一能獨佔蕭修湛目光的女子。
如今有人竟公然挑戰她的地位,怎能不讓她憤恨?
一曲終了,紅衣女子似是力竭,腳下一軟,眼看就要跌倒。
蕭修湛眼疾手快,一把將她攬入懷中。
奇異的幽香夾雜著女子身上淡淡的體香,瞬間將他包圍,激起一陣莫名的躁動。
他迫不及待地扯下面紗,看清女子的面容後,不禁低呼:“姜……”
姜瑤真嬌羞一笑,連忙捂住他的嘴,媚眼如絲:“殿下,這裡還有外人。”
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凝香。
蕭修湛心領神會,冷眼掃過凝香:“退下。”
凝香愕然:“殿下,這是我的房間!”
蕭修湛語氣驟冷:“什麼你的房間?你的東西,哪件不是本皇子賞的?退下!”
凝香氣結,卻又不敢違抗,只得憤憤離去,臨走前狠狠瞪了蕭修湛懷裡的紅衣女子一眼。
凝香一離開,屋內便只剩下二人。
姜瑤真這才鬆開捂住蕭修湛嘴巴的手,佯裝羞澀地從他懷中退出來,盈盈下拜:“臣女見過三皇子殿下。臣女唐突,還望殿下恕罪!”
蕭修湛喉結滾動,目光灼熱,眼中情慾翻湧:“姜二小姐怎會唐突?本皇子歡喜都來不及!過來!”
姜瑤真知道自己方才已經點燃了他的慾火。
但她此行並非為了滿足他的私慾,而是另有要事。
她款款起身,卻並未上前,反而欲拒還迎道:“殿下事務繁忙,臣女實在不得已,才出此下策,在春香樓求見一面。”
蕭修湛見她刻意疏離,雖心癢難忍,但也怕嚇到她,只得正色道:“姜二小姐有何事相求?”
“臣女二哥被人設計陷害,如今身陷囹圄,臣女懇請殿下施以援手。”
“二哥?”蕭修湛挑眉,“你還有個二哥?”
“是二叔的嫡長子。他與臣女已故的大哥生得有幾分相似,臣女實在不忍見他受牢獄之災。況且,臣女知道,他並非有意聚賭,而是被人設局陷害。還請殿下看在相府痛失長子的份上,幫臣女這一次。”
蕭修湛聞言,眸光微動。
對於姜天恩之死,他心中並無半分愧疚,但姜瑤真這番話,卻恰好給了他一個臺階。
若是他出手相助,便可將害死姜天恩的罪過一筆勾銷,倒也未嘗不可。
於是他主動問:“何人與你二哥過不去,竟設此毒計?”
“是臣女的姐姐。”
蕭修湛一愣:“姜姝寧?她為何要這樣做?”
“二哥初來乍到,看中了姐姐的翠竹院,兩人因此起了爭執。姐姐為了阻止二哥過繼到爹爹名下,便設局陷害,讓他鋃鐺入獄。”姜瑤真神情焦灼,眼神留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不安,“此事還請殿下秘而不宣,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。”
蕭修湛眸色深沉,心中暗忖:姜姝寧平日裡一副端莊聰慧的模樣,沒想到竟如此心胸狹隘,為了一座院子,就將自己的堂兄送進大牢。
難道她平日裡表現出的賢良淑德,都是偽裝出來的?
他試探地問道:“她一個深閨女子,如何能設下此局,又從何處尋來的幫手?”
姜瑤真等的就是這句話。
“殿下有所不知,姐姐自從在賞菊宴上得太后青睞後,便有幾位皇子對她心生愛慕。她近來頻繁出入宮闈,想來是得了哪位皇子的幫助,才設下此局。”
蕭修湛聞言,心頭一震。
這姜姝寧竟有如此能耐?
他還以為只有他為了討母妃歡心,想將她娶為正妻,沒想到其他皇子也早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。
轉念一想,她進宮數次,卻從未尋過自己,心中不禁惱怒。
父皇膝下七位皇子,有誰能比得上他?
這姜姝寧真是有眼無珠!
“你放心,你堂兄的事,本皇子應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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