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凌川目光忽然落在姜姝寧身上披著的外袍上,長眉微蹙:“這袍子是誰的?怎麼看起來那麼眼熟?”
姜姝寧一驚,連忙轉移話題:“殿下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?臣女回去給殿下做。”
聽到這話,蕭凌川緊繃的神色這才鬆懈下來。
他毫不客氣地報出一連串的菜名,全是前世她常給他做的家常菜。
一旁的蕭琪鈺見狀,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腹誹,四哥可真是獅子大開口,仗著自己救了嫂嫂,竟一口氣報了那麼多菜名,嫂嫂肯給你做才怪!
沒想到姜姝寧竟一口答應下來:“殿下,臣女記下了,明日便陸續做給您吃。”
蕭琪鈺目瞪口呆:你這就記下了?
這滿漢全席的菜也沒這麼多道啊,你竟全記下了?
蕭凌川頷首:“今晚我便回景和宮,你明日去宮裡找我。”
“是,殿下。若無其他事,臣女先行退下了。臣女的婢女還在馬球場外等候臣女。”姜姝寧生怕他看出自己身上披的是蕭懷瑾的外袍,只想儘快離開。
“慢著。”蕭凌川突然開口,聲音低沉。
察覺到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,姜姝寧心絃瞬間繃緊,如臨大敵。。
完了,他肯定是發現她身上披的是蕭懷瑾的衣服,不知道又要如何大發雷霆、興師問罪了。
但願不要遷怒到蕭懷瑾身上。
她小心翼翼地問:“殿下還有事?”
蕭凌川淡淡開口:“皇祖母近來身上起了紅疹,太醫給她開的藥她嫌苦澀不願吃,導致紅疹反覆發作,至今未愈。”
姜姝寧頓時心領神會:“謝殿下告知,臣女知道該怎麼做了。”
說完,她行了個禮便離開。
蕭琪鈺看著姜姝寧離去的背影,一臉茫然:“嫂嫂到底明白什麼了?我怎麼半點都不明白?”
孫神醫哈哈大笑:“七皇子,這是四皇子跟姜姑娘的默契,我們旁人定是不懂的。”
蕭琪鈺擠眉弄眼:“四哥,你跟嫂嫂這麼有默契,是不是好事將近了?”
蕭凌川沒心思和他開玩笑,神色陡然變得冷峻起來:“七弟,別琢磨這些有的沒的,好好查一查今日姜姑娘到底為何會墮馬。”
“四哥,那匹馬跑丟了,姑母說從前從發生過馬突然發瘋的現象,今日的意外,實在有些蹊蹺。我已經讓人仔細檢查過馬的飼料和飲水,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。
因此我推測,很有可能是那匹馬在上了馬球場之後,突然被人動了手腳才發瘋的。而這段時間接觸過馬的,除了嫂嫂自己,就只有我們的表弟小公爺了。”
蕭琪鈺將自己調查到的情況,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蕭凌川。
“是他?”蕭凌川神色陰沉,“這小公爺和姜姑娘無冤無仇,怕是有人指使他這麼做的。”
蕭琪鈺好奇地問:“誰啊?”
蕭凌川闔上眼眸,聲音慵懶:“送我回宮。這幾日我在宮裡養傷,除了姜姑娘,不見任何訪客。”
蕭琪鈺想了想,南月細作兩母女這個月的解藥差不多到了給的時候了。
看來,四哥又要讓她們不好過了。
——
姜姝寧回到相府的第一件事,便是去找姜天澤興師問罪。
姜天澤一聽說姜姝寧來了,立刻迎了上去,清俊的眉宇間滿是擔憂:“大姐姐,方才聽說你在長公主的馬球場出事了,我真是擔心壞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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