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後來啊,這虞貴人有潔癖,所以就命令自己身旁的太監,每天都要將她的住處周圍給打掃的乾乾淨淨。”
“甚至,還讓這些太監來負責清理自己住處周圍的衛生。”
“結果,到了劉庸這小子這裡,就成了他負責這一片的環境衛生,一天天牛哄哄的。”
“不過就是一個臭走狗,有什麼好神氣的。”
“這些好說,張狗兒,你以後,見他一次,打他一次。”
“一直打到他下不來床為止。”
“遵命,昭哥。”張狗兒就喜歡這種。
同時。
這也是他的另一大特徵。
只要被他張狗兒盯上的人,那就跟盯上了獵物一樣。
見一次,咬一次。
“那麼,你歸屬於誰呢?”張昭問出最關鍵的一個問題。
如果這張狗兒真的在後宮混的這麼好,又怎麼會不給自己找個靠山?
“我,我一個人習慣了,不喜歡這些東西。”
張狗兒揉了揉腦袋,並下意識地喝了口水。
“是麼?”張昭在腦海中搜尋張狗兒的記憶。
父母傾家蕩產才換來張狗兒這麼一次進宮的機會。
結果第二天,張狗兒的父母就不知道為何,意外身亡。
是張狗兒用他們的棺材錢,才真正進入宮中,成了一名不大不小的太監。
比之張昭之前那種不入流的,強上一個層次而已。
“想必,你是因為有自己的苦衷吧,比如說,你的父母?”張昭試探性問道。
在與皇帝,太后打過交道後,張昭看人的眼光變得越來越老辣。
比如,張狗兒剛才,明擺著就是心虛的表現。
待張昭說完,張狗兒明顯眼神一頓,有些若無其事地看著地面。
“昭哥,其實吧,我的事倒是小事,昭哥肯幫我一把,我肯定盡心盡力為昭哥做事。”
“不。”張昭擺擺手。
“你既然選擇跟我混,你的事就是我的事。”
“但說無妨。”
張昭現在急缺人手,尤其是心腹。
但是張狗兒這種,明顯不是那種。
但張昭可以從張狗兒剛才的神色變化看出來。
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,只是一直沒說。
如果自己把握住了這一點,那麼日後張昭就可以放心去讓張狗兒做事了。
太后那邊,張昭不過先行奉承下來,並不能真正信任。
皇帝那邊更不用說,張昭不過是一個被軟禁的棋子罷了。
所以要想做大,將自己的手伸出去,那就要確保第一個人是可以放心使用的。
“昭哥…”
聽到張昭這樣說,張狗兒那玩世不恭的樣子逐漸收斂起來。
沉聲說道。
“昭哥,我能有今天,實際上全是因為林貴妃的一句話。”
“導致我全家,沒了…”
說到這裡,張狗兒不禁握緊了雙手。
“貴妃?”張昭皺皺眉。
“你先說說,這後宮之中,究竟分為幾個派系,想必你有所瞭解吧?”
“三個,昭哥。”
張狗兒一副,你算是問對人了的樣子,侃侃而談。
“這第一種,就是太后為首的貴妃們,只不過都被當今皇帝給冷落了。”
“第二種,就是剛入宮的這些才女,一心只想侍奉皇帝。”
“皇帝喜歡花兒,她們就養花,皇帝喜歡彈古琴,她們就日夜練習古琴。”
“這第三種,就是擺在中立的,不高不低的貴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