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靈思索片刻，嘆息一聲，灌了自己兩口酒，道。
“如同皓月比繁星。”
謝靈聽到這裡已經大概明白了些許。
“這就對了嘛。”張昭猛的一拍手。
“如今，無論是江南地帶還是整個大靖地區，十個官員中，有八個是貪官。”
“我再說明白點，謝先生，因為你可能偏安一隅已經很久了。”
“現在，大靖王朝的官員之中已經流傳著這麼一句話。”
“三年靖政府，五萬雪花銀。”
“這，恐怕還是保守了很多。”
“現在，拿了錢能辦事的，這就是好官員。”
張昭說完這些，簡直口乾舌燥。
見此情景，謝靈默默為之倒上了一杯茶。
“所以，我更想知道，你是怎麼做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，做出這種…判斷來的？”
“因為，我曾經見過一個自稱謝家的人，賣衣服的窘迫。”
“謝家的人？”
謝靈愣了一下。
這張昭是何等人啊，怎麼自己都記不清楚的事情。
他還記得？
“當然，這也是我今天為什麼如此有恃無恐的原因。”
張昭放下酒杯，追憶往昔。
“當初，有一個姓謝的鄉紳，在寒冬臘月的時候，就在大街上買賣大衣。”
“為的就是幫助一些買不起衣服的窮苦人能夠度過這個冬天。”
“不知道謝家主還記不記得這回事。”
“好像，有點印象了。”
謝靈只記得當初自己因為受不了當今皇上推行的諸多政策。
整天以酒作陪。
第二天醒來就不知道又起了什麼么蛾子。
晚上繼續喝酒，第三天繼續迴圈。
對於這其中具體的事情，謝靈有些確實想不起來了。
“結果，謝先生，您猜怎麼著。”
“來領取的人，幾乎全部是鄉紳貴族。”
張昭對這件事情還記憶猶新。
當初自己還因為排了三天隊沒能領取到一件大衣而生氣。
於是，那個時候張昭就在想。
是不是窮人只配穿破衣服，沒有資格穿好衣服？
一直到今天，張昭算是明白了。
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層一層剝削下來的。
一直到最後平民百姓的手中，自然是什麼都沒有了。
反過頭來。
平民百姓努力了一輩子，甚至幾輩子所換來的高中機會。
不過就是上位者一句話的事情罷了。
每每想到這些，張昭就會想自己有一天是否能夠成為上位者。
這也是張昭想要窮盡一生，一步步攀登想要的最終結果。
“好，好，我大概明白了。”
謝靈的左腦跟右腦在進行鬥爭。
最終，還是在張昭苦口婆心的勸說下。
左腦短暫佔據了一席之地。
“你想要的三百萬斤糧食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。”
“現在已經放置在了縣令府邸之中。”
謝靈起身，打了個哈欠，道。
“今天耽誤的時間已經很長了，早點休息吧。”
“謝先生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吧。”
就這麼走了？
張昭又一次在一個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了…
用完就走…
“我怎麼就不對了？”此刻的謝靈目光已恢復正常。
張昭小聲嘀咕著。
“啥都不給，一頓詆譭？”
這還不好說？
謝靈大概聽清楚了張昭的詆譭，隨後就直接開口放言。
“如果你在做事上一直保持對融銀，救災這種狀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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