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坊中，一道道微弱的亮光隨之亮起。
不僅照亮了這其中的眾多酒罈，還將張昭，馬雲容的背影逐漸拉長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，馬雲容主動挽起了張昭的胳膊。
有些怯生生地說道。
“怎麼越走下去越是陰森啊。”
“那咱們回去吧。”
經過這一路上的觀察，張昭已經對這船坊中的酒罈數量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。
無論這次的酒水輸送到哪裡，那都將會是一筆很大的財富。
甚至。
張昭可以這樣猜想。
這林莊背後幾乎佔據著江州將近百分之二十的財富。
不過，這些都只是張昭的猜想，並不能構成事實。
具體，還要回去問一下小伍子。
想來，小伍子跟蘇木的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。
待張昭與馬雲容回去後，卻發現蘇木正在一個一個酒罈之中去翻找什麼。
一直等到張昭與馬雲容二人來到身邊，蘇木這才反應過來。
馬上就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，低聲道。
“嘿嘿，昭哥，你們什麼時候來的？”
“剛剛來，人呢？”張昭四處觀望一下，卻找不到了小伍子的身影。
“今天太晚了，所以，俺就自作主張地讓他去休息了。”
蘇木默不作聲地背過手，道。
“不過，昭哥想要的情報我已經打聽出來了。”
看到蘇木這個樣子，張昭只是笑了笑，並沒有多說什麼。
開口問道。
“人還活著吧？”
“活著，活著，那包活著的呀。”
馬雲容並沒有開口，而是將目光看向了蘇木身後那個破碎的酒罈。
其中還有一些血液清晰可見。
真是…讓人無言以對。
隨即，蘇木就緩緩開口，講述了一下這船坊之中的事情。
“昭哥，這船坊啊，其實是收了林莊的諸多好處，這才答應把最重要，最大的一批船供應給林莊使用。”
“嗯。”張昭點點頭，這這畢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。
“送的這些貨，其實正是打上了林莊品牌的一些摻雜酒水。”
“這也不對啊。”張昭身旁的馬雲容疑惑道。
“這些酒水聞起來，並沒有什麼太大問題。”
“只不過長時間過後，就會給我一種頭暈腦脹的感覺。”
“這就對了，馬小姐。”蘇木眼神中閃爍著精光，道。
“經過剛才那個小伍子親口所述，這其中加上了一個東西，才能夠做到保鮮。”
“什麼東西？”張昭跟馬雲容異口同聲地問道。
“就是這些。”蘇木隨手將一個酒罈的蓋子給開啟。
手上不禁沾染上了一些灰塵。
“這是什麼？”
“潮溼的石灰，乾燥後粘在這上面，為的就是保質保量。”
石灰…
原來是這樣。
難怪。
一切都說的通了。
那股說不出來的不舒服感覺，正是因為這些石灰掩蓋不住酒水的糟粕。
一個接著一個酒罈中聚集開來，所以就形成了這種味道。
讓人又喜歡又欲罷不能？
“所謂的糟粕之酒，說清楚點。”
旋即，張昭就拿出了自己的尚方寶劍。
“好的，昭哥，我明白了。”
蘇木隨意用開啟一罈酒，並指向了這酒罈口往下的十分之一位置。
“根據小伍子的說明跟俺的計算下來。”
“我猜測，這其中的真正的酒水應該只有這些。”
“剩下的，都是用水之類的東西給勾兌出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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