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二弟弟,真的是很可愛的。
提到桑雪,喻昔詞問:“她進了太子府,難道不是自取滅亡?”
桑雪的背叛,家裡幾口相對而言最難過的,一個是喻今歌,另一個自然是白婉蓉。
因為他們倆才是跟桑雪相處時間最多的人。
白婉蓉笑容很快消失,嘆息道:“怎麼說都是我養了十七年的女兒,看著她選擇這樣的路,我是真的痛心。想到她日後不會有好下場,心裡也是難受。”
“娘。”喻慕文說道:“她自己選的路,最終的苦果還是要她自己品嚐,你們又不是沒有勸說過她。”
事發的時候,大哥不在家,他和喻尚武也不在。
但父母和弟弟都勸說過,桑雪不聽呀,有什麼辦法?
白婉蓉點點頭:“是。早一日是侯府派了下人來,說要把她接回去,當晚我便與她談了一晚上,暗示她,家裡不會一直這樣的。只要初晴願意回來就……她都沒讓我把話說完。”
喻初晴恍悟。
原來,白婉蓉是想跟桑雪說家裡的真實情況的,是桑雪一心撲在榮華富貴路上了,沒有心思聽。
錯億!
哈哈,多好笑啊!
“最終什麼也沒談成。”喻今歌想到這件事就生氣:“害得娘心有鬱結,病了一場!結果,娘都病成那樣了,第二天南陽侯來接人,她屁顛屁顛地就跟著走了。還當著南陽侯的面,跟我們說,從今往後她就是侯府嫡女了,雖然爹孃對她有養育之恩,但爹孃把她偷走、調換了她的人生,恩過相抵、從此後跟我們一刀兩斷!”
他越說越生氣:“一刀兩斷就一刀兩斷嘛。後面她又否認自己說過那樣的話,說都是南陽侯逼的!難不成,南陽侯還能逼她愛慕虛榮?”
“還說這些說什麼?”喻驚鴻給了他一個眼神,道:“事已至此,沒什麼好說的。我們養了她十七年,好在他們也給我們把晴晴養大了。就當那十七年養的,是自己家姑娘唄!”
白婉蓉說了句:“雖然,晴晴是吃了不少苦,可木已成舟,也只能認了!”
“沒有。”喻初晴笑道:“我感激他們這麼愚蠢,讓我苟著偷偷發展了那麼多年,才有今日這些成績。我吃的苦,不是他們給的,而是為了我自己的美好未來所做的付出。”
聞言,喻昔詞讚賞地看著她:“晴晴格局相當大,是堪大任的人。”
大虧當然不能吃,小虧也不必計較。
鼠目寸光的人才整天想著自己吃的這些小虧,在蠢人花心力在傷春悲秋的時候,聰明人已經利用一切資源,為自己謀了一條更好的出路!
關鍵是,如果總把過錯與受罪,歸結於他人的原因,人是很難前進、很難爬升的。
要多總結自己的原因,不斷改良路線,不顧他人死活,一心走自己的路!
“大哥這麼誇我,我都不好意思了。”喻初晴說了句,轉而吩咐:“合歡,命廚房備一桌席面,晚上為大哥接風洗塵。”
一家人又聊了一陣,喻初晴問:“大哥這些年在外地,確實有走商麼?”
“那自然是有的。”喻昔詞沒有隱瞞,說道:“每年一輪。將南方的貨物,運到北方,再將北方的貨送去南方售賣。我們族裡,雖然很多東西能夠自產自銷,但總有一些東西是條件限制,做不出來的。”
喻初晴對經商的事更感興趣一些,道:“對比大哥,感覺這幾年我在京中做的,都是很小的生意。而且,因為我不能離開京城,受到了限制,大部分東西都被中間商賺了差價,利潤也就微博了。”
她轉頭問:“大哥,南方的藥材品種更齊全,你有沒有路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