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陽侯,你在叫誰?”
喻初晴回過頭來,歪著頭看他,道:“倘使你叫的是我,不好意思,聖旨下令我戶籍改入了喻家後,我便叫喻、初、晴了!”
她指了指坐在府門前陰涼處的喻家人,道:“家父、家慈在此。三位兄長一個小弟,一家七口齊齊整整的。南陽侯若有什麼指教,還請先叫對名字!”
這位永安縣主,說話總是不疾不徐的。
她的語氣一點兒也不重,甚至可以說得上溫和知禮。
沒有咄咄逼人,也沒有歇斯底里。
但——
氣人!
是真氣人!
桑文柏氣得想要吐血!
他怒火中燒,雙眼都要冒紅光,斥道:“你這是故意混淆視聽!怎麼,想逃避問題?以為這樣就能糊弄過去,把南陽侯府的銀子私吞?”
喻初晴淺淺一笑。
對比之下,一個人氣得爆炸,一個人氣定神閒。
偏生此時,喻驚鴻站起朝這邊走過來,道:“南陽侯,你不要以為我們放著晴晴自己解決這件事,是因為我們不敢管!”
他走到桑文柏面前站定,話說的擲地有聲:“我們是尊重晴晴,認為她有解決問題的能力!但,若你們欺人太甚,我也絕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在眼皮底下,讓人給欺負了!”
圍觀群眾喝了綠豆湯的,心情美得很。
當即有人高呼:“沒錯!南陽侯府你們也太欺負人了!大老爺們逮著一小姑娘,口口聲聲說她偷了你們家銀子,你們倒是拿出證據來啊!沒有證據只知道在這裡怒吼,我們看戲的都很累的好不好!”
這話,讓其他人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。
桑文柏是武將出身。
喻驚鴻是屠夫。
都是比較粗壯的身材。
兩人站在一起,體型上互相都沒有優勢。但:
喻驚鴻儘管是個屠夫,他的氣質卻是頗有幾分文士的味道,略有些儒雅!
比起吹鬍子瞪眼、面紅耳赤的桑文柏——
相由心生這個詞的含金量,還在上升!
顏值即正義,誰對誰錯,大家心裡都有分數了!
桑懷民怒叱道:“你們莫要插手別人的家事!”
看客不說話了,但看向桑家父子的眼神,幾乎都是鄙夷。
南陽侯是很看不起屠戶、農戶的,對喻驚鴻的說辭很是不屑:“你叫喻驚鴻是吧?你算什麼東西!”
士農工商。
他是士。
他還是爵!
的確有理由看不起!
可是——
這個南陽侯如今的含金量已經很低了,是他自己不清楚事實罷了!
喻驚鴻並不生氣,反而還笑道:“照這麼說,南陽侯是個東西啊?失敬、失敬!”
一邊排隊等綠豆湯、一邊放了個耳朵在這邊吃瓜的眾人,不由都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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