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初晴並不領功,說道:“我愛閱覽群書,在哪裡看到的不記得了,總之是得了靈感,覺得有用就找工匠按要求做出來。不是我聰明,是前人智慧成果。”
“那也厲害!”喻今歌忽然覺得:“看來,我還是讀書太少了!”
喻慕文挑眉,看向喻初晴。
他跟喻初晴,在某方面來說,其實是一類人——表面溫和軟糯,內裡腹黑的黑芝麻湯圓!
同類互相能將對方摸個大概。
直覺,她沒說實話。
他讀的書那麼多,也不曾見過能激發這個靈感的。
難道說,是他太笨?
他雖然不覺得自己聰明絕頂,但若說他笨,也不像話!
這邊說著話,那邊有了無影燈的幫助,驗屍並不花多少功夫。
尤其是,大理寺的兩位仵作,已經是仵作界的天花板級別,多麼變態的兇殺案沒參與過剖屍?
驗這樣的屍首,已經是大材小用了。
五人商議後,得出了最終結論,由大理寺梁仵作為代表,上前來陳詞:“太子殿下、永安縣主、張大人!”
“死者舊疾纏身,已有數年。且前些年調養得應是還不錯,雖說近期急怒攻心,五臟六腑有損害,併產生暈厥,但這些都不是致死的原因!”
聽到這裡,桑懷盛急迫地插話:“怎麼不是?我祖母數次氣暈,今日又在日頭下曬了那麼久,年邁的老人還在這裡跪了好一段時間!喻初晴她不顧念這些,還跟祖母拉扯不休!這些就是致死原因!”
藝高人膽大,梁仵作這種高手,也是有脾氣的。
他都懶得解釋,只道:“桑四公子,你這麼厲害,不若大理寺的仵作以後由你來做?”
宛如一巴掌狠狠扇在桑懷盛臉上,瞬間把他臉打腫!
喻今歌得意了:“呵,這也太好笑了!他桑懷盛能做仵作,我就能當神探!”
他特別喜歡刺激桑懷盛。
無他——都當過喻初晴的弟弟!
對比產生幸福感。
也能讓他姐看出來:還得是他這個親弟弟更好!
桑懷盛梗著脖子還想說什麼,但蕭景明一個眼神掃過來,絲毫不給臉面怒斥:“再胡亂說話,就掌嘴!”
這下好了,老實了。
得到太子的示意,梁仵作繼續說道:“桑四公子提的,在日頭下曬了許久、跪了許久,都可能引起死者暈厥。死者在氣絕之前,的確是暈厥狀態,但這並非致死原因!”
他朝蕭景明拱手,道:“啟稟太子殿下,死者南陽侯府老夫人,死於窒息!”
這話一出,宛如炸了一個深水魚雷!
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梁仵作。
即便是喻初晴,想過桑老夫人很可能是死於折騰,都沒想過是死於窒息!
但——
其一,梁仵作業務水平業內頂尖,窒息這麼簡單的,不可能分辨錯。
其二,並非他一人獨斷,而是大理寺、京兆府的五名仵作、包括女仵作一起判斷,才得出這個結論的。
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!
蕭景明擰眉,道:“你繼續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