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蘇祥和張太鑫在位,情勢瞬間不一樣了。
他一個人哪裡拼得過那麼多人!
尤其是,蘇祥雖然年輕,卻名聲在外,不是個好相與的!
張太鑫一看這情形,心想:永安縣主也用不上我幫忙啊,區區一個桑懷盛,哪裡鬥得過她?
那自己就只有一個功用了:“桑老夫人、桑四公子,如果你們以為在永安縣主這裡求情,就能夠免除南陽侯父子的刑罰,那就想錯了!”
他義正詞嚴地道:“法,是朝廷的律法!判決,是太子殿下親自督案、本官定的判罰!並且,殿下有令,如有人求情,則求情者將與南陽侯一起流放三千里!”
說到這裡,他禮貌詢問:“你們莫不是想要永安縣主被流放三千里,乾脆把南陽侯也摺進去?反正南陽侯捱了二百杖責,此時情況真不太好。說不準,到時候流放的就只有永安縣主一人……”
聽他說到這裡,蘇祥臉上寫著求知若渴地詢問:“難道,他們是覺得南陽侯反正活不長了,死也要拉個墊背的?”
張太鑫撫掌:“極有可能!”
喻初晴轉頭看向祖孫倆,滿臉好奇寶寶的模樣,問:“是這樣麼?”
兩人能說什麼?
他們什麼都不敢說!
她聲音又冷又沉:“上次公審案,已經真相大白!”
“眾所周知,我喻初晴沒有任何對不住南陽侯府的地方,承蒙南陽侯府養我十二年,後來我養回去了五年。是你們把我趕走,表示以後跟我沒關係,並且預設不需要我再報答任何恩情。”
“之後,南陽侯還派人追殺我,想要我的命!”
“所以,上回太子殿下都說了,恩義已然了斷!”
“可如今你們還來糾纏於我,到底是幾個意思呀?”
話到這裡,什麼道德綁架的繩索,都已經徹底被粉碎。
桑老夫人跑這一趟,徹底白跑了。
她一時情急,又暈了過去!
倒不是裝的,而是她本來就病著,又頂著下午的酷熱跪了蠻久,之後又折騰了這麼久。
兩名嬤嬤扶住她。
桑懷盛卻沒有這種意識,只顧著責難:“喻初晴!你把祖母給氣暈過去了!”
喻初晴滿臉問號。
她轉頭就問:“蘇副指揮使、張大人,你們覺得,是我氣的嗎?”
她會醫術。
按說,遇上這種情形,醫者本能是救死扶傷。
但!
她為什麼要救白眼狼?
千萬別救!
救了,他們也不會感恩。
而萬一救不好,還得有個屎盆子扣她頭上!
“請大夫!”張太鑫十分沉穩:“來人,快去請大夫!”
這人是個相當機靈的,他明知道喻初晴會醫術,但他沒找喻初晴——因為她的身份在這中間敏感,後面容易發生扯不清的事!
桑懷盛看著眼前這發展,眼珠子一轉,上前道:“我把祖母抱到馬車上去!”
現場一片混亂。
大夫倒是不難請,附近都是高門大戶的府邸,隔壁住戶的府醫出來,也就一會兒功夫。
但是!!!
真就這麼一會兒功夫,三名不同府邸出來的府醫,一同到馬車上,給桑老夫人診斷。
最終得出一致結果——
“桑老夫人,已經氣絕身亡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