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說南陽侯到了,便有人開始謾罵:
“南陽侯的臉皮是真厚啊!都弄成這樣了,還好意思出現?”
“要我就躲家裡不出門了!”
“不來走這一遭,怎麼要得到十八萬兩銀子呢,你們說是吧?哈哈哈哈哈!”
傷害不大,侮辱性極強!
南陽侯府父子二人,在一片罵聲中進入公審堂。
就,真挺難看的!
桑懷民氣得不行:“這群人是不怕死嗎?一個個賤民,以下犯上!”
“誰說他們是賤民來著?”喻初晴嘲諷地說道:“桑懷民,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,來的都有些什麼人?”
她今日穿著暗紅色抹胸,裙子是紅底黑紗,外面披了件米白色的寬袍大袖,將大紅大黑的顏色壓住。
手中搖著一柄紅黑金配色的團扇,整個人又颯、卻又極盡風雅!
桑懷民愣住。
他這個曾經的妹妹,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!
她以前不會穿這麼招搖的顏色,太狂肆了。
但,他的注意力很快轉移到了圍觀群眾身上。
“父親……”他小聲跟南陽侯咬耳朵:“怎麼來了這麼多高門大戶的人?”
可不僅僅是權貴之家的下人來打聽訊息的,而是……
不少他們眼熟的公子、貴女!
長輩自持身份大抵不會來,來的都是各家各戶的小輩。
因此桑文柏不認得,經過桑懷民給他點了幾個,“XX家的公子”、“XX家的嫡女”,他終於意識到:喻初晴要求公審,這是故意要弄南陽侯府在整個帝京名聲都臭完!
而在場的這些權貴家的小輩,還有不少都是跟喻初晴交好、那日喬遷宴都去給她賀喜、並觀禮的。
眼瞧著桑文柏的臉色越來越差,桑懷民破口怒罵:“桑初晴,這本是自己家裡的事,你這樣做,也不怕天打雷劈!”
這話,都不用喻初晴回懟,中二少年就是那小炮仗,逮誰炸誰:“別笑死人了!誰跟你自己家?你們姓桑,我們家姓喻!喻初晴、她是我姐!是你們全家人讓她淨身出戶趕走、還找人追殺她!現在怎麼就好意思,舔著個臉說是自己家人的?”
喻今歌雙手掐腰,一開口就叭叭叭個不停:“別說我姐了,就是你曾經的妻子、兒子,如今都跟你不是一家人了。就問你氣不氣吧!”
後面這一句,是跟他姐學的。
瞬間嘲諷升級!
妻離子散的桑懷民怒火也升級:“你個黃毛小兒……”
“你才黃毛!”喻今歌根本不給他說下去的機會。
中二少年拿出了潑婦罵街的氣勢,掐著腰、上半身傾斜:“桑懷民你這種幹啥都失敗的孬種!自己沒本事,只敢打老婆出氣的沒種男人!上回誰被我二哥嚇得尿褲子呀,臉都丟到海里去了呢!我要是你,都不敢上這麼多人的場合來,畢竟我要臉!”
一個髒字不帶,卻把桑懷民說得頭頂冒煙。
桑懷民抬手,想衝過去打他。
不想,對面最高大的那個猛男硬漢喻昔詞,悄然往前站了一步。
那淡漠的眸光掃過來,輕飄飄問:“你想動手?”
桑初晴的大哥,對上喻初晴的大哥!
這完全不是一個量級!
桑懷民秒慫。
他甩了甩袖子,哼了一聲偏過頭去,強行挽尊:“不跟鄉下泥腿子一般見識!”
喻今歌得意洋洋地吐舌頭:“略略略,說不過人就假裝自己高貴嘛,我懂!”
還別說,喻家這小兒子是真的賊會氣人!
喻初晴看著直想笑:小弟,應該加雞腿兒!
桑懷民還想罵回去,可此時,公審開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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