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把這頂樑柱給趕走了!哈哈哈哈!”
“就沒見過這麼離譜的事!見過剃頭髮的、見過剪指甲的、甚至見過刮腿毛的,就沒見過一刀捅斷自己的氣管的!”
“千古奇聞啊這是!”
“南陽侯本來想薅縣主的羊毛,以為縣主一個小姑娘好欺負,以為縣主有口難言。誰知道縣主會留了那麼多副本,給自己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!”
“我可太稀罕永安縣主了,人美、心善,聰慧過人,恩怨分明、嫉惡如仇!”
案子判下來,南陽侯父子二人都被抓住!
喻初晴帶著家人,向太子行禮謝恩:“謝太子殿下為臣女主持公道!”
蕭景明虛扶了一下,道:“初晴不必多禮,今日之事,孤也是被造謠之人,為自己也要這樣做的。更何況,桑家父子所行,實在是令人髮指!”
喻初晴淺淺一笑:“話雖如此,若是沒有儲君威儀震懾,南陽侯他們指不定會如何對待我呢!”
蕭景明微微一頓。
儘管她做得禮數週全,他還是感覺到了她的客氣與距離感。
她不願做太子妃,便一直將彼此的距離拉得足夠遠!
他心裡湧上了苦澀,卻也不好說什麼。
她是她的救命恩人,他總不能恩將仇報、強取豪奪吧?
喻初晴謝過太子,轉身又朝主審和陪審官致謝:“多謝二位大人公正廉明,頂著烈日當空,為我正名!”
“客氣了客氣了!”張太鑫擺擺手,道:“沒有這個案子,咱們可真不知道,南陽侯府父子真不是東西!你這麼好的一個閨女,怎麼能被他們迫害至此呢?”
喬松海也道: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南陽侯著實是豺狼之心!幸虧,縣主你未雨綢繆啊!若非你有做副本的習慣,今日只怕是百口莫辯!”
“是,萬幸。”喻初晴還是淺淡地笑著,話到這裡也該夠了。
畢竟,大家都覺得她可憐呢,她笑得太得意,也不是個事兒,對吧?
有一說一,她在南陽侯府雖然是個扶貧辦主任,好歹也是掌握經濟命脈的,桑家人心裡恨她、惱她,卻真沒敢對她如何。
她,沒受多少苦!
反過來說,她願意養著桑家一大家子,一開始是顧念他們對原主的生養之恩;
後來,便是因為她穿過來年僅十二,還是個小姑娘,脫離了侯府很多事辦不了,她需要一個屋簷,暗中苟住、發展自己的事業。
錢財不露白的道理,她是懂的。
十幾歲的小姑娘,如果沒有個罩子,卻擁有很多錢財,容易招來賊患!
只是,辛辛苦苦做充電寶、做血包,她不抱怨,就當各取所需。
卻被背刺一刀,這個仇她要是吞下去了,都白瞎她是個穿越女!
案情結束,公審堂也就散了。
喻初晴等人也回了縣主府。
“哈哈哈!”
喻今歌畢竟年紀小,喜怒形於色,笑得合不攏嘴:“我專門去看了,南陽侯捱了二百刑杖,皮開肉綻的喲!嘖嘖嘖,上回他才捱了五十,不是才剛好嗎?還有桑懷民那個壞東西,五十鞭,叫苦連天的!”
他極力向喻初晴邀功:“姐,我可是一直在旁邊笑話他們,他們氣死了卻拿我一點兒辦法都沒有。哈哈哈,太爽了!”
喻初晴沒忍住笑。
這小弟,是懂殺人誅心的。
喻慕文伸長手臂圈住小弟的脖子,將人摁過來,道:“別胡亂給晴晴樹敵!”
“沒事。”喻初晴淡笑:“其他事就算了,南陽侯府,已經不算什麼對手了!”
喻昔詞不免好奇:“後面,你打算怎麼做?”
提到後續,喻初晴面無表情地道:“我要把南陽侯府的匾額,摘下來!”
面對眾人齊刷刷的目光,她忽而又笑了下,道:“等著看吧,以我對他們的瞭解,他們不會安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