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,初旎,我……不能答應你。”
拒絕的聲音不大。
卻響徹了整個宴會大廳。
初旎不敢置信地望著他,他是在拒絕她的求婚嗎?
“為,為什麼?”她眼眸輕顫。
霍博言搖了搖頭。
他沒有答案給她。
他更給不了她承諾。
初俊文火氣蹭的一下就躥了上來。
他抓著霍博言的領口,怒氣噴湧,“霍博言,別給臉不要臉,你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,羞辱阿旎。”
“那要怎樣,才不算羞辱?”他握著初俊文的手,從領口拿開,“抱歉。”
霍博言後退了兩步。
拾步離開。
人還沒有走到門口,就被初俊文的拳頭,打倒在了地上。
“霍博言,誰給你的勇氣,敢這樣對阿旎的?”
初俊文揮著拳頭,在霍博言的臉上,左一拳右一拳。
霍博言沒有還手,自當是他欠初旎的。
女人拎著裙襬跑過來,想拉開自己的哥哥,怎麼也拉不開。
“哥,你別打他了,你住手啊。”
初俊文沒停手,也沒留情,揮在霍博言的身上,一拳比一拳重。
“霍博言,你現在馬上答應阿旎的求婚,我可以放你一馬。”
“抱歉。”他無法答應。
吃的這些拳頭,是他欠初家的。
他該。
“哥,你別打了……”初旎好不容易把初俊文,從霍博言的身上拽下來,“……哥,你回去照顧客人,順便安撫一下爸媽的情緒,我和博言單獨說幾句。”
“給臉不要臉的東西。”初俊文啐了一口,不甘地離開。
“霍博言。”初旎猜到了,霍博言可能會猶豫,但沒有想到,他拒絕得這麼幹脆,“我想知道,你為什麼會拒絕我的求婚,你答應過我的,你要照顧我一輩子,你都忘了嗎?”
“對不起。”霍博言擦了擦唇角的血,“我可以補償你,有什麼條件,你只管提,只要我能做到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初旎眼底漫上難以消弭的委屈,“……其實,你根本就不想跟我在一起對嗎?”
霍博言索性承認道,“阿旎,你比任何人都清楚,很多年前,我們的感情就很淡了,甚至有幾年,我們都沒有聯絡過,我們真的已經不適合再在一起了。”
“原來男人在愛情裡,推卸責任是這樣的。”初旎紅著眼睛,“你直接說,你愛上了別人,你不喜歡我這個不正常的女人,不就好了,感情?你也配談感情。”
“是,我不配。”他承認。
“霍博言,你告訴我,你是不是愛上司千了?”除了這個女人,她想不到其它的人。
霍博言沒有回答她的問題。
只是淡淡地說,“我們之間的事情,跟別人沒有關係。”
“你當初揹著我,跟司千睡到一起,還成了她的男朋友,我沒有跟你計較,我只以為你是為了解決你的生理需要,而這個女人,剛好在這時出現……霍博言,我沒有怪過你,你就這麼回報我的嗎?”
霍博言深吸了一口氣。
他極其冷淡地看向女人,“當初我的司千在一起的時候,我們已經分手了,是你說你病了,把我叫到國外,苦苦哀求要跟我重歸於好的,司千是受害者,是我對不起她。”
“你在心疼她?”初旎激動地攥著霍博言的衣襟,“我呢,你為什麼不心疼心疼我?我從出生就是一個殘缺的人,你為什麼還要拋棄我?”
“對不起,初旎,我不愛你了,我不能欺騙你,而且我和司千她……”
他想對她說講實話,但又怕對司千不利,“……的關係,從來沒有不正常過。”
初旎,神情一頓。
他竟然在維護那個女人?
“所以,不正常的那個人是我。”初旎苦笑。
她知道的。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她和霍博言就已經有了隔閡。
年輕的時候,他對她死心塌地,她不拿他當回事。
現在年紀有了,她想拼命地抓住這個男人。
卻抓了一手的空。
他不愛她了,很早就不愛了。
她給不了他想要的一切,“其實,你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庭,想要過有兒有女的生活,你根本就不想抱養什麼孩子,你只想要自己親生的,和你愛的女人生的孩子,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