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楚這樣說,許瓔硬著頭皮收下了。
“謝謝你了兮兮,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嫂子,你慢走。”
蘇楚的眼眸深邃。
她想,許瓔未必然能勸得動陳昊,但多多少少的,應該會有點效果。
許瓔打車,趕往了陳昊的住處。
陳昊住在另外一家六星級的酒店。
這個酒店也是花城的一些商人,為了討好他安排的。
她沒提前告訴他,她要過來。
他住的房間,還是她從秘書那兒問的。
站在1203的門口。
欲摁門鈴,就聽到屋裡傳出來一些女人的動靜,聲音嘈雜,有笑聲,有喊叫聲,十分的不和諧。
許瓔似是想到了什麼。
摁向門鈴的指尖重重地蜷起。
她太瞭解陳昊了。
沒結婚之前,他就玩得很花。
當初,她是不想嫁進陳家的。
可是,有些事情,自己根本沒得選。
那時母親的身體不好,需要吃一種國外的藥,每個月要花幾萬塊錢,用來買藥。
她的工資如數搭上,還要倒貼一些錢,才能完成對母親的治療。
一家人子,過得捉襟見肘。
她不喜歡陳昊,但他可以讓自己衣食無憂,可以負擔母親治療的費用。
再加上華城陳家,有地位,有名望。
人人都覺得她攀了高枝。
只有她自己知道,她和陳昊沒有感情,每次過夫妻生活,她都沒法直視他。
但憑良心講,陳昊對她是滿意的。
許瓔長得很漂亮,很聰明,懂得討公婆的歡心,家裡家外,處事圓滑,是個很好的賢內助。
他待她還不錯。
只是……
年輕的男人,怎麼可能把心放到家庭和一個女人的身上。
他喜歡玩,哪怕現在官職還不算小,他在玩這件事情上,也沒有收斂。
通常。
許瓔是睜一隻眼,閉一隻眼。
可現在都什麼時候了,他還有心思在酒店玩這些不乾淨的女人。
蜷起的手指,最終還是伸展開來,摁上了門鈴。
很快有腳步聲,由遠及近。
一個女人開啟了門,“酒拿來吧。”
穿著女僕裝的年輕女孩,將手伸向了許瓔,把她當成了服務生。
許瓔抬手,給了女人一個響脆的耳光。
“滾開。”
她一步邁進了房間。
陳昊被綁在椅子上,眼睛上蒙著黑布,上衣赤裸著,下身只穿了一條內褲,臉上化得亂七八糟的。
許瓔氣的心臟疼。
她拿起桌上的水杯,對著陳昊就潑了過去。
男人受了刺激,一把扯下眼睛上的黑布,剛要大動肝火,看到許瓔,立馬蔫了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陳昊對著幾個女人,抬了抬手指,“行了,你們先回去吧。”
陳昊醉生夢死。
許瓔像是看到他死期一般地盯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