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,蘇楚的下家,還真不少。”
“紹梃……”賀知南眼中透著失望,“……你怎麼會這麼想?”
霍紹梃沒再說話,抱起蘇楚,很快離開了酒吧。
賀知南望著汽車尾燈,眉眼怔忡。
蘇楚醒來時,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。
昨晚她喝太多酒了,頭疼,疼得要命。
掀起被子要下床時,猛然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,險聲尖叫。
不能吧?
她這是被睡了?
被誰睡了?
賀知南?
昨天,她是不是在酒吧裡遇到賀知南了?
不,不,不,他怎麼可能睡自己呢。
那是誰?
那些對她虎視眈眈的小混混?
一個,還是幾個?
扯了塊浴巾,她捂著胸口下床,突然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……
大腦瞬間一片空白,整個人都不好了……
完蛋了。
蘇楚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不光被人睡了。
還是無保護的性行為。
她很有可能染上性病,艾滋病,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傳染病。
蘇楚抓著頭髮,恨不得去撞牆。
沒事,她去喝的什麼酒啊。
她現在是不是得報警啊,說自己被強,不,可能是被幾個人……
蘇楚要瘋了。
她剛要彎身去撿自己散落一地的衣服。
突然聽到了洗手間裡的響動。
她眸色一緊,有人在洗澡?
人還沒走?
蘇楚莫名其妙地有些窘迫和憤怒。
又氣自己,又恨在洗手間裡的人。
她抄起房間裡的檯燈,帶著要殺人的決心,走到了洗手間門口。
她狠狠地轉動門把手,衝進去,對著男人就是一頓打。
“我讓你睡我,我讓你撿屍,你這個死艾滋,你把病都傳染給我,你不得好死。”
“你個烏龜王八蛋,我會報警抓你,告你告到你破產,我要把你碎屍萬段,我不打死你,我就不姓蘇。”
“你給我死,給我死,給我……”
“蘇楚。”男人抬手擋住蘇楚手裡的檯燈,猛地扯了過來,“你瘋了你,想謀害親夫啊?”
蘇楚愣住。
這聲音好熟悉啊。
她定了定神,這才看向男人的臉。
自己先把自己嚇了一跳。
“你,你……你,不是,你,霍紹梃,你怎麼在這兒?”
霍紹梃把檯燈拿出洗手間,放回原處,摸著被打痛的頭和背,“你還好意思問我?誰允許你去外面喝酒了?好的不學,學會買醉了?”
蘇楚撇嘴。
她買醉,還不是因為心情不好。
心情不好的罪魁禍首,還不是眼前這個男人。
他還好意思說自己。
“你把我哥轉移走了,等同於殺了他,我還不能心情不好了。”
“等同於?”這女人下手可夠狠的,打得他渾身都是傷,“我是不是也可以認為,你把我打成這樣,也等同於要殺了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