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去哪兒了呢?
回到和父親的家後,蘇楚在家裡等到了傍晚,依然電話沒人接,人也沒有回來。
再打,就關機了。
正當蘇楚想著報警的時候,她收到了一個同城快遞。
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,和一封手寫的信。
蘇楚顫著指尖,將信開啟,開始閱讀。
“楚楚,爸爸很抱歉,沒有跟你打聲招呼就離開了,爸爸要去一個地方,那裡有山有水,有花有鳥,有我向往的一切,這個箱子是爸爸所有的東西,你幫爸爸儲存好,別擔心我,也別找我,等爸爸玩夠了,就回來了。”
寥寥幾句話。
蘇楚不知道,蘇成業這是在跟自己開玩笑,還是來真的。
明明他已經病得很重,為什麼要離開家人呢?
是怕他的離開,會令她難過嗎?
蘇楚心情複雜,但她從內心來講,又理解父親的做法。
他只是想安靜地離開,他沒有錯。
錯在,她沒有能力在他離開前,讓他見蘇陽一面。
她細心地把父親留下來的盒子,收了起來,又把父親曾經穿過的衣服,和用過的東西,都分別放好。
這些東西在,就好像他沒有離開,還在陪著她一樣。
蘇楚一直在陽臺坐著。
望著窗外發呆。
祝宛亦給她發來資訊,讓她明天去樂團,要排練。
她回了個好字,就把手機扔到了一旁。
蘇楚在陽臺上睜著眼睛坐到了天亮。
早上,她簡單洗漱了一下,便去了樂團。
自從上次,蘇楚被霍紹梃帶走,祝宛亦一直就沒有見她,看她眼睛裡的紅血絲,擔心地問她,“楚楚,你還好吧?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嗎?是不是跟……”
祝宛亦也上次才知道,原來霍紹梃是蘇楚的先生。
“……跟你先生吵架了?”
蘇楚淺淺搖頭,“沒有,他不常回家的。”
這幾天祝宛亦扒了霍紹梃很多新聞。
尤其是花邊新聞,簡直是重新整理她的三觀。
她再次深刻地覺得,這樣的男人,配不上漂亮又有才華的蘇楚,“楚楚,我說句你不愛聽的,這樣的男人,除了有幾個臭錢,狗都不稀罕,咱不要也罷。”
蘇楚訕笑。
她也不想要啊。
問題是她走不掉,也離不了。
漂亮的睫毛,黯然地垂了垂,“宛亦,如果有好的離婚律師,可以介紹給我。”
“你真的要離婚啊?”她只是隨口說說,“不是因為我這幾句……”
“想離婚已經很久了。”蘇楚深呼吸了一口,漂亮的眸子茫然地看向遠處,“你也看到了,他有相好的,而且,他無條件地站在那個女人身邊,我……算什麼?”
“這樣看來,這個男人屬實是拎不清了,他既然不愛你,為什麼又不同意離婚呢?”
蘇楚苦笑,這種頂級豪門的婚姻,結或是離,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。
霍紹梃考慮的霍家的顏面,是霍氏的股價,還有他的個人形象。
離婚後,再有什麼花邊頭條新聞,都會被說成私生活不檢點。
不可能再輕飄飄地說一句,我和我的太太很相愛,來澄清他的荒唐。
那樣,霍家就會成為笑話。
而自己擋在霍紹梃的面前,他和所有的女人的緋聞,永遠就只是緋聞。
他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。
而她……卻是陪葬品。
祝宛亦沒有結過婚。
但她瞭解男人。
有錢也好,沒錢也罷,都逃不過一個色字。
這樣的男人,從本質上來講,不算人,只能勉強算是條狗。
“楚楚,大膽地去訴訟吧,法律會支援你的。”
“我是有這個想法的。”
“加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