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他緊緊地抱著。
她的耳後是他的呼吸。
結婚三年,她從未跟他如此親密過。
她不適地動了動身子,“霍紹梃,你這樣抱著,我睡不著。”
“哦。”他扣住她的腰,幫她翻了個身,面向自己,“這樣呢?”
“我們並不相愛,幹嘛要抱在一起?”
他是不是忘了,把她送進牢裡的事情了?
他怎麼可以心安理得的,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,在這裡跟她摟摟抱抱的。
“日久能生情。”他握著女人的下巴,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,“這麼簡單的道理,不懂?”
“日久不一定,能生出愛情。”如果能,他早愛上自己了。
霍紹梃笑了。
她有些失神,他笑起來真好看。
好像自從結了婚,她幾乎很少見他在自己面前這樣的笑。
她的思緒競回到了,她初見他的那一天。
不是邂逅,也不是偶遇。
是父母安排的相親。
他就坐在那兒,筆挺地訂製西裝,白色的內搭襯衣,嚴謹地扣到了最後一顆,只露出性感的喉結。
陽光有一半灑在他的身上,半明半暗的,一陣微風吹過,他墨色的碎髮隨風搖曳。
妖孽的五官,外加禁慾的氣息。
瞬間,就讓蘇楚這個顏狗愛上了。
他翻看著咖啡廳擺在桌上的舊雜誌,抬眸望過來。
或許是出於第一次見面的禮貌,他露出一抹像就剛剛這樣的笑容。
“你是蘇楚?”
蘇楚忙不迭的點頭,“我是,你是……霍紹梃?”
“看上我了嗎?”他的開場很直白。
蘇楚不好意思的紅了臉,但還是怕錯過的點了點頭,“嗯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他放下雜誌,起身,經過蘇楚身邊的時候,“明天帶上身份證戶口本,去民政局。”
“啊?”她怕自己沒清楚,“什麼?”
“領證。”
說完,他便走了。
在蘇楚看來的一見鍾情,敲定終生,只不過是她痛苦的開始。
如果再讓她選擇。
她會繞過霍紹梃經過的每一條路。
蘇楚收回思緒,推了霍紹梃一把,“你這樣,我睡不著覺。”
他望著她的慾望明顯,頃刻間,翻身把她壓在身下。
修長的手指攀過來,將她的小手扣緊,十指交纏。
掌心碰到她手腕上的傷口貼,他貼著她的耳邊問,“很疼嗎?”
蘇楚不知道該如何給他答案。
她將臉別過去,他便又湊過來,聲音啞得不像話,“我讓陳特助買了去疤痕的藥膏,不會落下疤的。”
蘇楚猜,他可能是想減少一點,內心的負罪感。
她更希望這疤痕一直留著,這樣才能時刻提醒自己,眼前這個正跟他耳鬢廝磨的男人,曾經把自己逼到了要放棄生命的份上。
他近乎瘋狂地跟她接吻。
也足夠耐心地吻著她的鎖骨,和胸前那枚紅色的蝴蝶形胎記。
“喜歡我嗎?蘇楚,你不是一直喜歡我嗎?說出來。”
蘇楚眼神迷茫。
她喜歡霍紹梃,好像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。
他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,她怎麼可能再喜歡他。
蘇楚沒有回答,沒有掙扎,更沒有拒絕他的強勢,但也沒有給他想要的反應。
男人生氣地將她的胎記咬破。
血,瞬間將紅色的胎記染的更紅,更加鮮豔。
透出一絲致命的誘惑。
“蘇楚,你是個妻子,討好丈夫不會嗎?”
她笑的,笑得嘲諷又悲愴,“你何時把我當過妻子?”
“你在怪我?”他握著女人的下巴,不動聲色地勾起唇,“蘇楚,只要你肯乖一點,完全不用受那麼多的苦,是你自找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