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淚水一個勁地在眼眶裡打著轉。
落日的光,照著她白皙的小臉,平添了幾分楚楚可憐。
“救他?蘇楚,憑什麼?”男人譏誚地勾起唇,戲謔嘲弄。
蘇楚緊張地望著他。
憑什麼?
她也不知道憑什麼。
“你,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。”她顫著聲音,漂亮的眸子裡染滿了水汽。
男人鄙夷地笑了一口。
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把抓住蘇楚的脖子,將她壓在透明的窗戶上。
抬手,將28層的窗戶開啟。
風冷冷的吹到蘇楚的臉上,髮絲隨之飄起,凌亂不堪。
“蘇楚,看好,這是二十八樓,如果你敢從這兒跳下去,我就救他。”
蘇楚酸澀地笑了。
他現在連她也不想放過了。
窒息感撲面而來。
蘇楚深吸了一口氣,眼角的淚水緩緩湧出,打溼了臉頰。
“好,我跳。”
蘇楚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,推開男人,準備從這二十八層,跳下去,一了百了。
還沒等腿邁上去,手腕就被男人扣住,扯了回來。
隨著窗戶重重關上的聲音,蘇楚含滿眼淚的眸子,木然地看向了男人寒如冰霜的臉。
“還挺倔的。”
他拉過椅子,坐到了蘇楚的對面,“給你個機會,蘇楚,取悅我,或許,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下,關於你哥的事情。”
他滿是慾望的眼神,落到她破碎的小臉上。
或許,那不是慾望,只是他羞辱她的一種方式。
蘇楚抬腿,跨坐在了霍紹梃的大腿上。
小手緩緩地摟上了他的脖子。
男人的拇指輕輕地在她的唇瓣上摩挲著,像是等著欣賞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。可惜。
蘇楚跟外面的女人不一樣,她沒有討好男人的本事。
只會用柔軟的唇,青澀地去吻他,笨拙得厲害。
男人被她惹起慾望,漸漸地失去耐心,抱起她,將她抵在落地窗上,大手掀起她的裙子……
“霍紹梃……”她驚恐著眸子,抓緊了他的肩頭。
玻璃窗上倒影著糾纏的身影。
他腕間的那串沉香天珠,是他的白月光林漫漫送他的,他戴了三年,連洗澡都捨不得摘下。
天珠有規律地碰擊玻璃發出的聲音,在此時顯得有些諷刺。最疼的時候,她咬住了他的肩膀。
而他,瘋狂……
蘇楚回到醫院後。
身體更差了。
醫生送來了她的檢驗單,“你的身體受損嚴重,以後你想要個孩子的機率,並不大。”
“生不了孩子,也挺好的。”她淡淡的,猶如呢喃。
反正,霍紹梃也不會跟她生孩子。
說不定哪天,霍紹梃就跟她離婚娶他的白月光林漫漫,有個孩子,反而是累贅。
閨蜜司千來看她時,剛好聽到醫生在跟蘇楚講病情。
便把她的檢驗單,拿到手裡看著。
“能生不生是一回事,生不了,這算什麼?”司千不忍在這種時候,責怪蘇楚的有眼無珠,但她真的很想問她,“這個狗男人,還真不是個東西,楚楚,你就沒想過跟霍紹梃離婚嗎?”
蘇楚睫毛微顫。
她怎麼沒有想過。
從她媽媽被無端送進監獄,半死半瘋地放出來,從父親被無端指控罪狀的時候,她就想離婚了。
可她總是抱著,對霍紹梃最後一絲希望。
給他找了無數的理由和藉口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