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說太太她……在這個樂團工作啊?”陳佑想了想,“今天是林小姐的獨奏會,都是吹長笛的,她應該今天不用來吧。”
沒來嗎?
可他分明早上離開的時候,看到她的長笛盒子都收拾好了。
中午休息的時候。
林漫漫特意來見了蘇楚。
她趾高氣揚的,看著未能上臺的女人,譏笑,“蘇楚啊蘇楚,我可真是可憐你啊,只要有我在,你永遠都是陰溝裡的老鼠,真不知道,你這種人活著有什麼意思。”
蘇楚不說話。
低頭繼續吃盒飯。
林漫漫越發的囂張起來。
“你大概還不知道吧,這演奏會,是紹梃他送我的禮物,他真的是愛慘了我,在我面前,你只能靠邊站。”
蘇楚依然沒有半點反應。
林漫漫很生氣看向蘇楚。
這才發現,她的耳朵上插著耳機。
林漫漫一把扯下蘇楚的耳機,瞪起眼睛,“蘇楚,你……敢無視我?”
林漫漫的力氣很大。
扯她耳機時,她長長的指甲,勾到了蘇楚耳垂上的玉色耳墜子,耳墜被甩出,耳洞被傷到,瞬間有血冒出。
痛感,席捲了蘇楚。
她疼的嘶了一口。
祝宛亦忙抽了紙巾,給她摁住。
“楚楚,你流血了。”她不滿地看向林漫漫,“你這個人怎麼回事?怎麼動手傷人啊?”
“都是她自找的……”
林漫漫剛要再說一些狠話。
抬眸看到霍紹梃走過來,突然心口有些慌,一閉眼,把自己的耳墜愣生生地拽了下來。
待霍紹梃走到面前時。
她幾乎疼暈了他的身上,“紹梃,我的耳朵……”
霍紹梃看到了滿耳都是血的女人。
眉心擰起,“怎麼回事?”
“是蘇楚她……”林漫漫指向剛剛耳朵止住血的蘇楚,“……是她過來扯掉了我的耳墜,我,我的耳朵好痛啊,紹梃……”
“蘇楚,是不是你乾的?”霍紹梃厲聲問向蘇楚。
蘇楚不想解釋。
她厭倦了林漫漫這種伎倆。
用淡得不像話的眼神,看向了男人,“是又怎樣,不是又怎樣?”
“紹梃,因為今天是我的獨奏會,蘇楚沒法上臺表演,她不開心了,才傷我的,如果我知道她的報復心這麼強,我真的,真的……”
林漫漫撲在霍紹梃的懷裡哭。
霍紹梃的臉色越沉越黑,“蘇楚,我問你話呢,是不是你乾的?”
“霍先生……”祝宛亦想替蘇楚解釋一下。
被林漫漫心虛打斷,“紹梃,這個女人跟蘇楚是一夥的,剛剛就是她跟蘇楚一起……欺負我的,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。”
祝宛亦:……???
她見過不講理的女人。
但沒見過這種顛倒黑白,還如此的理直氣壯的女人。
“陳特助,你先帶漫漫去醫院,把傷口處理一下。”霍紹梃吩咐。
“是,霍總。”
陳佑帶走了林漫漫。
霍紹梃也把蘇楚,連拉帶拽地,弄到了自己的車上。
“蘇楚,你知道的,我不喜歡有心機的女人,你一而再,再而三的傷害林漫漫,是在挑戰我的底線……”他目空一切的望向了女人失神的小臉,“……作為懲罰,我會把蘇陽,送到別的醫院去治療。”
蘇楚震愕,卻沒有反駁。
她沉悶著一聲不發。
這樣的結果,她早就想到了。
垂眸,她把自己的耳墜重新戴上。
霍紹梃看著安靜的反常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