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位若是南國將領的話,黑衣男子為何是北黎口音?
“猶豫什麼?還不趕緊醫治?”
見何洛洛走神,黑衣男子冷聲催促。
他臉上蒙著面巾,看不清長相,但露在外面的眉眼,給何洛洛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
不過何洛洛也來不及細想,趕緊上前察看傷者。
“他受傷多久了?”
“十來天了。”
“難怪,傷口都已經潰爛了,有點難搞啊。”
“醫好他。”黑衣男子冰冷的長劍,又架在了何洛洛脖子上,“否則你也回不去。”
何洛洛生氣道,“你帶我來的時候,不說不會傷害到我麼?這麼沒信用?”
男子語氣冰冷。
“我說事辦好了,就放你回去。辦不好,殺了你。”
何洛洛無語,“你早說啊,早說我就不會乖乖跟你來了。”
她也不是毫無反抗之力,說到底,她一是想掙銀子,二是當時也沒感受到男子對她有威脅,所以才沒動反抗的心思。
這會兒,交個這麼嚴重的傷者給她,她也沒有多大的把握。
畢竟不是醫生,只是有藥而已。
而且這種情況,可不是普通藥物就能醫治的。
“你該不會不懂醫術吧?”
蒙面男子似是看出了她的猶豫,聲音愈加冷厲了。
何洛洛忙掩起心虛,抬了抬下巴。
“當然會了,剛才你應該躲在暗處,瞧見我給人止血醫腿了吧?”
“他的傷,拖得太久,費時費力費藥,你說吧,給我多少銀子。”
“像我這樣的神醫,也是有要求的,先付診金,再治病。”
男子翻找了一下口袋,只拿出幾粒銀錁子。
何洛洛一看,心涼了半截。
“就這點錢?也敢說銀子少不了我的。”
“我真是信了你個鬼,上了你的當……”
“還有。”何洛洛話未說完,男子打斷,接著不知打哪掏出一塊玉佩,塞何洛洛手裡。
“這塊玉佩,你縱使拿去當,也能當三四百兩銀子,應該,也夠付診金了。”
何洛洛拎著那塊玉佩,湊到油燈下,眉頭不由皺了起來。
“你這玉佩哪來的?我怎麼在哪見過?”
她只覺得熟悉不已,在哪見過呢?
“哦……我想起來了。”何洛洛一把抓住黑衣男子的手,瞪大眼睛打量著他,“我說瞧著你眼熟,你是江銘宸的什麼人?”
男子的玉佩,和江銘宸的一樣,只是上面的字不一樣。
一個是‘宸’字,一個是‘年’字。
她也是忘了江銘宸之前,跟她提過有個哥哥叫江景年,否則這會兒應該已經猜到了。
倒是江景年聽了她的話,一下就掐住何洛洛脖子。
“你竟然認識我弟弟?你到底是什麼人?”
“咳,咳,你,你放開我。我是江銘宸的結拜姐姐。”邊說邊舉起江銘宸留給她的玉佩,“不信你看,他可是百分之一萬相信我的……”
江景年看到江銘宸的玉佩,鬆開了何洛洛。
他的弟弟雖然淘氣,但絕對不蠢,不是可信之人,斷不會把玉佩送給她。
江景年扯掉面罩,露出和江銘宸有著幾分相似的俊美面龐,然後向坐在地上咳嗽的何洛洛道了句歉。
沒忘謹慎地詢問何洛洛。
“你和我弟弟,是如何認識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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