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蟒雀吞龍,開局娶了鄒氏

第40章 恩威並施,根基已成

又三日後,平陽城北四十里,汾水之畔。

天邊的紅霞已然退去,一輪圓月升空,照在一片安置了近千頂帳篷的巨大空地上,撒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輝。

這就是匈奴單于呼廚泉的營地了。

倒不是曹操的面子那麼小,河東人連個城池都不肯讓匈奴人進駐,而是匈奴人住慣了帳篷。空曠的可以肆意縱馬賓士的曠野,才能讓他們毫無憋悶之感,心情舒暢。

是的,現在匈奴人的心情很舒暢——任誰不用任何勞作,就有連綿不斷的軍餉物資送來,還有擄來的婦人小心服侍,都會心情相當不錯的。

中軍賬內。

“來!幹!幹!幹!喝光它!”

“對,今夜不醉不歸!”

“看看!看看!看看那婦人的小腰,扭得真帶勁!就是可惜,年紀有些大了!”

“沒關係,哪天得空,咱們出去幹他一票,再擄幾個年輕的來!哈哈!”

……

二三十個匈奴貴人,一邊觀賞著女奴的歌舞,一邊開懷暢飲,好不快活。

只有一個人是例外。

匈奴右賢王去卑。

長期的中原生活,令去卑漢化頗深。他不僅讀了不少漢人的書,而且頭戴進賢冠,身穿右衽蜀錦袍,看起來不像個匈奴貴人,反倒像個世家長者。

“偉大的單于啊!上天最寵愛的兒子!”

去卑滿臉憂色,走到匈奴單于呼廚泉身旁,低聲勸道:“這幾日,還是讓貴人們少喝一些為好。”

呼廚泉微微一愣,將手中的酒杯放下,道:“為什麼?”

去卑道:“如今和往日不同。那姜耀率領鎮東軍勝了襄陵之戰,又入主了安邑城。這河東郡的天,變了。”

“河東郡的天,變了又怎麼樣?”呼廚泉滿面不以為然之色,掰著手指,計算道:“當初咱們受大漢朝廷的調令,入中原平黃巾之亂。黃巾之亂平了,漢靈帝也死了,漢少帝劉辮登基,天變了一次。董卓來了,把劉辮趕下臺,讓劉協作皇帝,天又變了一次。關東軍閥討董,咱們和袁紹、張楊結盟,這是天變了第三次。咱們背叛張楊,和袁紹為敵,天變了第四次。被袁紹擊敗後,咱們投靠袁術,天變了第五次。幫袁術打曹操,被曹操擊敗後,天變了第六次…這天變來變去的,都變了六回了。結果怎麼樣?”

說話間,呼廚泉向著賬內被逼獻舞的女奴,和尋歡作樂的貴人指去,道:“咱們還不是在尋歡作樂,還不是在痛痛快快的享用漢女?不僅如此,還記得那次討董聯盟嗎?咱們靠著那次天變,搶了多少美人?比如,那個聞名天下的才女蔡琰。真想…真想再來上那麼一次啊!”

當初,董卓亂政時,匈奴單于還不是呼廚泉,而是他的哥哥於夫羅。所以,蔡琰歸了於夫羅的兒子劉豹,而不是呼廚泉。其實,呼廚泉是一年前,才坐上這匈奴單于之位的。

想到蔡琰這才銫雙絕的美人,呼廚泉舔了舔嘴唇,心中一片火熱。

事實上,這次姜耀和河東軍決戰,呼廚泉是打算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心思的。只是姜耀勝的太乾淨利落,他才沒了可乘之機,深以為憾。

去卑臉上的擔憂之色更濃,道:“世間之事,哪能盡如人意?這次,未必就和前幾次一樣啊!”

“怎麼不一樣?去卑你不懂。這中原人的大人物,看自己的面子,比同族的性命重要多了。講究什麼,遠人不服修文德以來之。咱們這些異族說些好話,誇他們英明神武,他們就會樂得找不著北了,根本就不會顧他們同族的生死榮辱。就比如現在吧,咱們投了曹操,曹操可令咱們交還那些被擄的漢女?沒有!不僅如此,曹操自己的兵都吃不飽呢,還得給咱們好吃好喝發軍餉!那姜耀能有什麼不同?一樣的,都是一樣的啊!哈哈!”

“……”

於夫羅看著呼廚泉那自信滿滿的面龐,搖了搖頭,無言以對。

他明白,不一樣的,漢人的大人物,不可能是一樣的。

如果漢人的大人物,都是一樣的短視。匈奴至於從橫跨萬里的大帝國,變成向漢皇稱臣的小部落?

至於當初能和大漢皇帝平起平坐的匈奴單于,變成了被大漢天子呼來喝去,一紙調令就調來中原平叛的奴才?

至於現在只剩下區區幾千兵馬,還在這裡胡吹大氣?

別人不說,就說曹操吧。如果曹操真的像呼廚泉所說那麼毫無眼光,怎麼會讓匈奴人一分為三:一部分在河內郡,一部分在河東郡,而大部分匈奴子民卻是遠在河套。

不一樣的,漢人的大人物是不一樣的。一旦漢人有英雄出世,現在孱弱無比而又驕狂無比的匈奴…簡直不堪設想。

當然了,身為匈奴右賢王的去卑,又怎能說出如此打擊匈奴士氣的話?即便他說了,呼廚泉又能聽嗎?

去卑只能沉默不語。

呼廚泉卻不管他,舉起酒杯,高聲對諸匈奴貴人道:“姜耀主政河東,又能怎麼樣?無論這河東誰當政,都不能少了咱們匈奴人的好處!來,咱們滿飲此杯!明日,就上安邑,向姜耀討些好處去!”

“滿飲此杯!”

“向姜耀討好處!”

“無論錢財,還是女子,都要狠狠敲他一筆,哈哈!”

“沒有咱們匈奴人的支援,姜耀他休想坐穩這河東之主的位置!”

……

眾匈奴貴人大呼小叫,一飲而盡,然後繼續尋歡作樂。

去卑無可奈何,只得悄悄拉著他的兒子劉猛,出了中軍賬、

“父親大人,你想幹什麼?有事兒嗎?”

“快跟我走!”

“咱們去哪?”

“去河內郡,河東郡已經成了姜耀的天下,不能待了。”

“那姜耀跟其他人那麼不一樣?父親大人至於怕成這樣?”

去卑苦笑道:“姜耀是什麼人,我也不知道。但是,留在河東郡,我始終覺得心驚肉跳的。現在,咱們就連夜去河內郡。反正即便判斷錯了,我依舊是匈奴右賢王,不少一塊皮肉。若是判斷對了…”

去卑搖了搖頭不再說話,拉著兒子向自己的營帳走去。匯合了幾十名心腹之後,他們趁著夜色出了營寨,急急忙忙向著河內郡的方向賓士而去。

去卑不知道的是,就在他離開營地的一個時辰後,一艘艘船隻乘著夜色,順著汾水,在匈奴人營地外五里處停下。

然後,一名名士卒戰馬下船,緩緩而又堅定地將這片營地包圍起來。

到了四更天,整個匈奴人的營地被四面八方盡數圍死。

再等一會兒,東方現出了魚肚白。

“我現在只說一件事。”

姜耀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,對身邊大將做著最後的叮囑:“戰鬥,將在兩刻鐘後打響。有心算無心,兩萬打五千,勝利是一定的。但是,除惡務盡,斬草除根,今天務必不讓一個匈奴人漏網!”

“喏!”

諸將領命而去。

這些將領裡面,既有鎮東軍的大將,也有河東計程車族豪強。現在,他們只為一個目標而戰。

兩刻鐘後——

“將士們,隨我來!胡無人,漢道昌!”

“胡無人!漢道昌!”

“殺!殺奴啊!”

“為河東的兄弟姊妹們報仇!”

……

隨著姜耀一聲大喝,兩萬甲士,從四面八方向著匈奴營地幾乎同時發動了進攻。

“單于醒醒!快醒醒!”

“出大事了!”

“漢人殺來了!”

……

呼廚泉昨夜一陣胡天胡地,直到四更天方睡。現在,被一陣激烈的搖晃和叫喊聲弄醒。

他頭疼欲裂,道:“怎…怎麼了?”

“漢人殺來了!快走!”

郝宿王(匈奴禁衛統領)閭健,拉起呼廚泉就往外走,道:“姜耀和曹操不一樣,他真殺咱們匈奴人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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