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給。因為…”
頓了頓,姜耀意味深長地道:“劉表啊…他老了。”
劉表再老,也不至於怕了兵馬剛剛過萬的鎮東軍吧?
要知道,劉表擁有的是荊州八郡。而姜耀破的穰城,僅僅是南陽郡下轄的一個縣城罷了。
諸將乃至於霍峻都大惑不解。
姜耀並不解釋,只是說這封信到底如何寫,軍議結束後再和霍峻慢慢參詳。
現在,他主要還是和諸將商議,這麼一大筆錢糧,到底如何下發。軍官和小兵能得到的賞賜,當然是不可能等同的。在戰爭中出力大小乃至於立功多少,也是重要的考量因素。
一切商定後,姜耀將霍峻留下,給劉表寫信。
諸將出了議事廳,拿著姜耀的手令,要去穰城的府庫,從虎豹騎手裡領取錢糧物資。
“姜兄弟!姜兄弟!姜兄弟請留步!”剛出了城守府,姜修背後一個喊聲傳來。
姜修扭頭一看,是姜耀的親信李譚。
姜修道:“李兄有話快說。咱們領了錢糧,去安撫兄弟們要緊。”
“這事兒不急,咱們借一步說話。”
李譚直接將姜修拽到一個僻靜的角落裡,低聲道:“錢糧就在府庫裡面,被虎豹騎看得死死的。咱們早一會兒領,晚一會兒領,有什麼差別?”
“那什麼事著急?”
“我問你件事兒,虎豹騎…姜兄弟之前真的一點都不知情?”
“這話你都問了八百遍了。告訴你,我之前,根本就沒聽說什麼虎豹騎。那個叫什麼姜厲的,更是完全不認識。”
“這樣啊…”李譚道:“我們這些外姓兄弟不知道也就罷了,沒想到,連姜兄弟你也被瞞得死死的。看來,姜兄弟你在大帥心中的地位也…”
“姓李的,你什麼意思?”
如果說,姜耀是個“莽夫”的話,姜修就是個“混球”一名。他長得五大三粗,四肢發達,頭腦簡單,脾氣暴躁。也就是憑著是姜耀的族人,又一根筋地聽姜耀的話,心黑手狠,才被姜耀看重,做到了如今的地步
嘭!
姜修一把拽住了李譚的脖領子,道:“怎麼?你想挑撥俺和大哥之間的關係?”
“不是,我哪有那個膽子啊。”李譚往四下裡看了一圈兒,才小心翼翼地繼續道:“我的意思是,看來,大帥的心腹不只咱們幾個。甚至,那個叫什麼姜厲的,比咱們更受大帥信重。”
“那又怎麼樣?”
“怎麼樣?姜兄弟你想想,大帥使離間計,出動虎豹騎取穰城,用大筆錢財保護百姓收士卒之心,哪件事不是辦的漂漂亮亮的?是不是前途無量?咱們跟著大帥幹,是不是也非常有前途?”
姜修撓了撓大黑腦袋,道:“你說這麼多話,我還是沒聽懂。你到底是什麼意思?”
李譚道:“我的意思是,咱們得想辦法,比那什麼姜厲,更受主公信重。要知道,越受大帥信重,就越有前途。”
姜修無奈道:“那也沒辦法。咱們手下的兄弟們,比虎豹騎差遠了。”
“誒,要立功未必要打仗嘛。”李譚道:“姜兄弟,你想想,大帥為什麼讓兄弟們只能留下未婚的少女,卻要把婦人還回去?”
“大哥說了,寧死不娶活人妻嘛。”
“那只是表面上的理由罷了。”李譚道:“姜兄弟你再仔細想想,張濟剛死三天,大帥就帶領咱們搶了鄒美人,是多麼的急不可耐。他怎麼就搶婦人,不搶少女了?”
姜修只是混球,卻不是傻子,眼前一亮道:“你是說,大哥不喜歡未婚的少女,卻喜歡已婚的婦人?”
“沒錯,就是婦人。只要投大帥所好…嘿嘿!”李譚猥瑣地一笑,篤定道:“咱們兄弟就不愁,被那什麼姜厲比下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