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縣城時,天都黑了,只能找客棧入住。
再次來到縣城,賀懷留了個心眼,不僅找了縣裡口碑好的客棧,還換了碎銀子,防止再出現被坑。
如果可以,他倒是希望上次打劫他們兩萬兩的劫匪能再次出現。這次他帶了二十個下人,絕對能把對方一網打盡。
可惜這一夜他輾轉難眠,那些人都沒再出現。鬼使神差的,他起了個大早,趁著客棧的人都還在熟睡中,他跑去被他以二百五十兩就賤賣掉的同方客棧。
他當時也是昏了頭,輕易就著了別人的道。
他倒要看看,從他手裡買走客棧的人到底是誰?是不是和那夥搶他們銀票的人是一夥的。
可當他看到已經關閉多時的客棧,門口黑乎乎的一片,心下一陣失望。雖還心疼那被搶走的銀票,可他也知道,想要找回被搶的銀票,不是一朝一夕之事。他現在根本沒那麼多時間耗在這裡。
雖侯爺說過會補償他,可他還是不甘心。
終年打雁,卻被雁啄了眼。
賀懷從外面回到客棧時,剛巧遇到從樓上下來吃早餐的賀震和顧漪一行四人。
他剛要打招呼,賀震卻先發制人的朝他質問:“你昨晚去哪兒了?”
賀懷一愣,下意識的搖頭:“沒有,我一晚上都在房間睡覺。”
賀震咄咄逼人:“你在撒謊,你自己看看身上的衣服?”
賀懷疑惑地低頭看了一眼身上,發現就這一會兒的功夫,衣服上就結了一層霜,如果不仔細看,根本發現不了。
他眉頭輕蹙,不高興的說:“我只是出去走了一圈。侯爺又沒規定不能早起出去?”
“撒謊,肯定是你出去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?說,你昨天晚上究竟做什麼去了?”
賀震語氣凝重,眼底沒有一絲溫度。
就好似賀懷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。
這讓剛下樓的賀勉都不由蹙起了眉。
“賀懷,怎麼回事?”
怎麼又和這小子發生了衝突?不是說好了,在回侯府之前,不要得罪賀震一行人,等回了候府再找賀震算賬的嗎?
賀懷頓感不妙,連忙替自己辯解:“侯爺,小的冤枉啊!小的只是晚上睡不著,起得早出去溜達了一圈,就被世子爺懷疑昨晚去幹了壞事。”
他不解釋還好,這一解釋,就連賀勉都向他投來不信任的目光。
“你昨夜到底有沒有在房間?”
賀懷點頭如搗蒜:“在的在的侯爺。”
要是連侯爺都不信任他,他這個管家以後在侯府就艱難了。
“好了,賀懷從小和我一起長大,他是什麼樣的人,我比你們都瞭解,既然他說昨晚沒外出,就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