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!”
賀震不屑地輕笑:“不進就不進,以為誰稀罕似的。我賀震永遠不會承認一個鳩佔鵲巢的女人成為侯府的女主人。”
他說完,拿出當初賀勉在小河村簽下的契書。
“既然我要走,那在走之前,還請侯爺把我孃的全部嫁妝還給我。”
賀勉和風媛媛的臉色雙雙鉅變。
賀勉以為用顧清漪拿捏住了賀震,逼他承認風媛媛的身份。只要賀震叫了風媛媛二孃,這主母的身份就做實了。那他就順理成章的扶風媛媛為正室。日後就算報到聖上那裡,聖上也不好說什麼。
可賀勉萬萬沒想到,這才剛到侯府,賀震就迫不及待地要拿走朱雨初的嫁妝。這些他都還沒來得及和媛媛說呢!
再說朱雨初的嫁妝這麼多年,早就被他們花光了,就算是折算成銀錢,那也是很大的一筆。一時半會兒,他們就算賣掉現有的一切,都湊不齊。
一時間,賀勉只覺臉上火辣辣的,老臉丟盡,威嚴盡失。
“你?”
賀勉捂住胸口,一張油膩的老臉氣得通紅。最後咬牙說:“你是侯府的世子!哪裡都不能去。”
賀震嘲諷的冷笑:“世子?我還以為我就是個外人呢?也對,都知道我是誰,就只有你身邊的女人不清楚。侯爺現在可以告訴她了!讓她不要妄想那個位子,因為她不配。”
“你?”
賀勉氣的肺都要炸了!他緊緊抱著懷裡已經委屈得哭得不能自已的風媛媛,怒斥賀震:“你一回來就鬧這一出,是當真不在乎這個世子的身份嗎?”
“是我要鬧還是你逼的?既然不是誠心接我回來,那便把我孃的嫁妝現在就還給我,我立即帶著妻子離開,再也不回來妨礙你寵妾滅妻。”
這話重重地砸在賀勉心底,砸得他腦袋充血。自從朱雨初和賀震失蹤後,很多和朱雨初交好的婦人在外面說他寵妾滅妻。那些年,他都不敢在外走動,怕被唾沫星子淹死。
好在流言只是一時的,過了沒幾年誰還記得侯夫人是誰?
這麼多年,他和媛媛在侯府過得不知道多逍遙。他也有想過扶媛媛為正妻,可宗族的那些老傢伙們沒有一個同意。他們不同意,媛媛就上不了族譜。
媛媛一直說她根本不在意是妻是妾,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行。
他對此十分的愧疚,給不了正妻之位,那他就把侯府的管家權交給她,讓她擁有隻有正妻才有的體面。
好不容易等到靖兒十八歲,可以上書請封世子。一旦請封成功,媛媛也會跟著被扶正。
可千算萬算,到了聖上那裡卻被駁回。
至此他寵妾滅妻的事再次被提及。
他之所以一直稱病在家,並不是真的生病,而是聖上懲罰他禁足三月。還催他務必在半年之內找回賀震。活要見人,死要見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