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個月,一個月後我會把你孃的嫁妝全部交給你。”
賀勉強忍著怒火,給了個確切的時間。
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他變賣一些產業,湊齊嫁妝。
“侯爺是不是弄錯了?我孃的嫁妝鋪子和田產,每年都有將近七八萬兩的收入。我們離開侯府十五年,算算差不多總收入一百多萬兩。所以,除了嫁妝鋪子和田產要收回,還有一百多個下人和這麼多年的收入也要一併交給我。要不然,我會親自到京兆府擊鼓鳴冤。”
賀震好整以暇地望著臉色變來變去的賀勉,拿回這些東西也只是第一步,後面他會慢慢讓賀勉知道,什麼才是悔不當初。
當年他小,卻記得十分清楚。這個男人是要殺死他的。
賀勉不是他的親人,而是他的仇人。
他回來,就是來報仇的。
上輩子他讓他們死得太舒服,以至於他在侯府受制於他們長達三年。
這輩子,他絕對不會給他們一絲打壓他的機會。
聽到高達上百萬兩的銀子,賀勉氣得差點暈死過去。指著賀震半天說不出一個字。
賀懷在賀勉身後不停地抹著冷汗。他作為侯府的管家可是非常清楚,這些年二夫人揮霍無度,莊子和鋪子上的錢,每年都不剩什麼。反正不是自己的,他們花得肆意。連帶著他們這些下人也沾了光。
現在世子要收回這麼多銀子,賣了侯府都沒有。更別說他們到現在連夫人的嫁妝都湊不齊。
躲在賀勉懷裡的風媛媛,此時心拔涼拔涼的。本以為賀震回來侯爺還會和十五年前那般不待見他,讓他在侯府自生自滅。她再在背後煽風點火,再殺他一次。她就不信,連朱雨初那個京城第一才女都敗在她手裡,她的兒子他除不掉。
沒想到,才剛進門,賀震就給他們來個下馬威。
又要嫁妝,又要銀子,不給還不進侯府。
這簡直就是威脅,赤果果的威脅。侯爺難道就任由他這麼逼迫下去嗎?
這麼多年,她自是知道這個男人的秉性。
事關侯府的利益,他是真的擔心侯爺會著了賀震的道。
“賀震,你非要這樣嗎?”
賀勉幾乎是用吼的。
這個逆子,就不該接回來。
回來就是克他的。
還沒進門就鬧這麼大一出。
今日他的整張臉都被丟盡了,明兒定會有御史在聖上面前參他。
一想到自己又要被聖上斥責,賀勉就後悔當初賀震出生時沒把他給弄死。
“只要你之前答應我的事做到,並且你當著大家的面答應我,三天內把我孃的嫁妝,分毫不差地還給我,我便不再與你計較。否則我們只能京兆府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