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落寞地回到座位上。這時一隻小手突然伸出來,握住他的手。
“夫君,茶水的溫度剛好,快喝點暖暖身子吧!”
感受到妻子溫暖的小手和關切的眼神,沈知硯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。他抬頭看向自己新婚妻子。她的目光中充滿了關心和擔憂,彷彿在告訴他,無論發生什麼,她都會在他身邊。
一絲愧疚突然爬上心頭,他下意識地反握住她溫暖的小手,輕輕地說:“我沒事!”
他聲音有些沙啞低沉,就彷彿他此時的內心。
陳露瑩微笑著點頭,示意他喝口茶。
沈知硯接過杯子,抿了一口。茶水的溫度剛好,溫暖了他的手心和心房。茶香在口中瀰漫,他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一些。
陳縣令把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,眼底閃過一抹暗沉的光。聰明如他家閨女,卻沒看出沈知硯的異樣。
他可是在一邊看得分明。自從知道賀震的世子身份後,這小子比賀震還要激動。
一開始他還不明所以,可當沈知硯的目光落到新娘子臉上時那一閃而逝的複雜神情,以他過來人的經驗,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
不過他不擔心,這小子會做出什麼有損他陳家的事。
更不用擔心沈知硯會和賀震起衝突。以沈知硯的家世,以後就算有了出息,出閣拜相,也和本就是侯府世子的賀震沒法比。
就沈知硯這樣的愣頭青,不多撞幾次南牆,是回不了頭的。等哪天撞得頭破血流,他等著沈知硯來找他。
至於賀震,韞安侯府裡本來就是龍潭虎穴,一般人還真生存不下去。
他大哥既然匿名送信過去,肯定是不願意要那找人的功勞。擺明了不想和韞安侯府打交道。
至於義信侯府,等他回到上京問問兄長的意見,再慢慢觀察要不要來往。
倒是李元一這傢伙,確實是有幾分城府。難怪能被聖上委以重任,如果他再被調回上京,估計他還要屈居之下。
“李兄,不瞞你說,過了年,我就要被調回去了。你也知道,當年是我兒犯下了大錯,我自罰來這偏遠的地方任一七品小官。三年遠離上京,很多訊息都很閉塞,唯恐回去後衝撞了什麼人。聽聞李兄頗得聖上賞識,哪天你要是被調任回上京,還請多多指教。”
李知府謙遜的一笑:“哪裡哪裡!陳兄過譽了。小弟出身寒門,在上京毫無根基。要說指教,我還指望調回上京後讓陳兄多多照拂呢!”
陳縣令嘴角抽了抽,好一個寒門。
不過他還是笑著端起杯子,和李知府的杯子碰了一下。
賀震出來的時候,就見到相談甚歡的二人。
李知府和陳知縣看到他過來,立即站了起來。
賀震給兩人親自斟滿酒,說了一番客套的話,陪著兩人喝了幾杯酒後。賀震拿著酒杯站到沈知硯身邊給沈知硯倒酒。
“沈兄,你能帶著夫人一起來參加我和清漪的婚禮,我真的很開心。來我們先喝一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