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震就不一樣了,一回來就得到聖上的青睞,還有義信侯這個外家,再加上先侯夫人的好姐妹西平侯府,這些關係將來都可能成為他們子孫的助益。
現在他們必須統一戰線,站在賀震身後。
賀勉在他們眼裡,早就和廢人無疑。
大族老深吸一口氣,朝其他族老看了一眼,大家都默默朝他輕點了下頭,他才緩緩開口:“世子夫人說得對。侯爺現在就把先主母的嫁妝還給世子吧!”
賀勉的臉色變得陰沉可怕,他緊握拳頭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。
他的目光在族老們和顧清漪以及賀震之間遊移,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力感。
他早就知道這些老傢伙們從來沒把他放在眼裡過,而賀震的強勢歸來更是讓族老們對他徹底放棄了。
本以為,嫁妝的事可以拖到他除掉顧清漪後,他再找藉口繼續管理。沒想到賀震和顧清漪卻提前給他下套,打他一個措手不及。
這個該死的逆子,他就不該把他接回來。天生就是他的剋星。
“侯爺,你還在猶豫什麼?”
族老們一個個虎視眈眈地瞪著賀勉,彷彿,如果賀勉現在不把嫁妝拿出來,他們就會生吞活剝了他一樣。
賀勉臉色陰沉得如同鬼魅,眼中閃過一絲狠厲。
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經陷入絕境。突然悲哀地發現,這麼多年,他為了整個侯府兢兢業業,到頭來,卻得不到族人的認可。他想不明白,他究竟哪裡做錯了。
“好,好,好!”
賀勉咬牙切齒地望著賀震和族老們:“既然如此,本侯這就讓賀懷把朱雨初的嫁妝現在就還給賀震。”
他朝堂外大喝:“賀懷,去開本侯的私庫,把所有嫁妝都抬到這裡來。”
早就等在門外的賀懷連忙應了一聲是。
賀勉站在堂中,心中五味雜陳。他知道,一旦嫁妝交出,他再想做什麼,就只能縮手縮腳。然而,面對族老們的逼迫和賀震的算計,他別無選擇。
很快,賀懷帶著幾個下人,抬來了幾個箱子。
所有人都皺眉看向賀勉。
大族老先開口質問:“我記得先侯夫人嫁到侯府可是十里紅妝。當時嫁妝多到整整裝了三個庫房。就這幾個箱子,是怎麼回事?”
賀勉臉色不變,心中早就想好如何應對。
他面色平靜,說出的話卻極其的無恥:“確實就剩這麼多嫁妝。朱雨初當初進門的時候嫁妝無疑很豐厚。然而,這麼些年來,侯府的開支巨大,許多嫁妝已經用於維持府中的日常開銷。還能剩下這麼多,已經很不錯了。”
大族老眉頭緊鎖,顯然對這個解釋並不滿意。他冷冷地說:“侯爺,你這是在敷衍我們嗎?先侯夫人的嫁妝並不屬於侯府。你怎麼能隨意動用?”
賀震此時也站了出來,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:“侯爺這是把我母親的嫁妝當做自己的了。你這樣公然霸佔妻子的嫁妝,傳出去,整個韞安侯府的臉都被丟光了。”
賀勉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陰沉,他緊緊握住拳頭,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。
“好了,你們也別在這裡說教。本侯豈是你們能說三道四的?賀震,只要你能拿出嫁妝單子,本侯自然會補齊。”
賀勉自信,過了這麼多年,朱雨初的嫁妝單子早不知道被丟到哪兒了。再說十五年前,賀震母子失蹤後,他就把朱雨初的所有財產全部清點了一遍,嫁妝單子早被他給燒了。
只要賀震拿不出嫁妝單子,他隨便補償一點銀子就能打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