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沒像裴流螢想的那般狠毒。
也是希望周老將軍和臨江侯能替她好好教訓教訓姜枕雪,自從昨日回來,姜枕雪就跟變了個人似的,一點不好拿捏。
即便是裴家有錯,沒找到屍體就給她辦葬禮,是個人都會覺得晦氣。
但自己是長輩,執墨是她的男人,是她的天,她也不該如此。
楚焉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動。
只要周老將軍或者臨江侯一動手,她就能催動鬼力,讓動手的力量增大數倍,讓姜枕雪吃盡苦頭,好解她這兩日心頭不快。
在眾人等著看笑話的目光中。
臨江侯上前了。
步子有些急。
裴流螢激動地上前了好幾步,滿心期待等著看姜枕雪被扇巴掌的樣子。
她可要好好把這一幕記下來。
將來每次見到姜枕雪,都要好好奚落她一番。
也不對,姜枕雪害死周老將軍的孫子,有沒有命活還不一定。
無視眾人的目光,臨江侯上前,在距離姜枕雪只有一步的距離停下,恭恭敬敬道:“康寧郡主,本侯有一事相求,還請康寧郡主能出手。”
越是見過世面的人,越不會以貌取人。
他見過許多或其貌不揚,或年紀輕輕就有一身本事的人。
退一萬步來說,就算康寧郡主沒有能耐救他兒子,他也不至於趾高氣揚地把人得罪死。
這刻意放低的姿態。
這恭恭敬敬的語氣。
莫說是裴流螢,就是所有裴家人都驚掉了下巴。
這姜枕雪……
何德何能,讓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的臨江侯,對她如此恭敬?
憑什麼?
遙想曾經,裴家也是拿過重禮,上門巴結臨江侯。
結果人家連面都不見,更別說是收禮物了。
裴流螢最先沉不住氣,她本就有傷的臉,因為憤怒而面目扭曲,看著有點醜:“侯爺你不要被她騙了,她根本不會什麼醫術,滿京城誰不知道她是個花痴草包?也不知道在哪學來的騙人手段。”
這尖銳的聲音,不善的語氣。
臨江侯不滿地皺了皺眉。
再想到裴家人剛對自己說的話,以及聽說昨日裴家人還為康寧郡主辦了葬禮,可見裴家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。
只是不知康寧郡主對裴家的態度。
稍後一步的周老將軍一拍腦袋。
老糊塗。
光想著救人了,忘了跟他說這茬。
他上前一步,壓低了聲音,把康寧郡主今日對自己說過的話都說了。
臨江侯這才反應過來。
再看裴家的眼神,沒了和善的意味,就連說話也不似之前和善。
“本侯與康寧郡主說話,你算個什麼東西,在這裡上躥下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