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事,不管有沒有證據。
只要風言風語在,就足以傷人性命。
陸母這話,本想嚇唬嚇唬她,然而陸拾月不僅沒被嚇到,反而對姜枕雪的厭惡更甚。
“這事,姜枕雪肯定逃不開關係。”
母親教過她,看一件事的主謀是誰,就要看是誰從中獲利最多。
“她不是會散佈謠言嗎?我就要讓她自食惡果母親,你也找人散佈謠言,要做得謹慎些,就說姜枕雪跟野男人私奔了,自己偽造了身死,所以裴家才會以為她死辦了葬禮。”
“這……”
陸母為難。
“哪來的野男人?”
陸拾月的眼中閃現陰狠:“世上男人多得是,想要野男人還怕沒有嗎?既然姜枕雪那麼喜歡男人,我送她幾個便是。我倒要看看,和好幾個男人苟且,她還怎麼好意思當這個郡主。”
“不行。”
陸母想也沒想就拒絕。
“這事風險太大,一旦敗露,難保不會牽連到你。月兒,那楚焉究竟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,讓你對她這麼死心塌地。聽話月兒,這事跟咱們沒什麼關係,不必跟著摻和。”
“不行,這事我一定要管!”
陸拾月起身,抱著陸母的胳膊搖晃著撒嬌。
“母親,你就幫幫我好不好?你想想,以後女兒是要進宮當娘娘,當皇后,以後要做太后的,進了後宮心機手段少一樣都不行,那才當真叫步步驚險。”
見陸母有鬆動的跡象,陸拾月繼續撒嬌。
“這一回,你就當我是在拿姜枕雪練手好不好?那個小賤蹄子能給未來的皇后娘娘練手,也算是死得其所了。”
陸母沒說話,也並未反駁陸拾月的話。
在她心裡,女兒未來進宮,是衝著那個最尊貴的位置去的。
能給她女兒練手,是姜枕雪的榮幸。
陸拾月繼續遊說:“母親你想,如若女兒本事沒練到家,進了宮豈不是和韓貴人那個沒用的東西一樣?”
這下,是徹底說服陸母了。
韓貴人買通小太監,企圖給陛下用禁藥的事被抖了出來,目前訊息還未傳開,陸家也只是稍微知道點風聲,陛下還在查。
目前韓貴人還在禁足。
但誰都知道,不管查出來的結果如何,韓貴人都死定了。
想到韓貴人的下場,陸母心一狠,答應了陸拾月。
“月兒你先養著身體,剩下的母親幫你辦。”
陸拾月終於滿意,臉上掛著笑,乖巧點頭。
陸母不知道的是,她剛走,陸拾月臉上的乖巧便消失不見,剩下的全是陰狠,她低聲冷笑:“姜枕雪,敢讓焉兒姐姐不痛快,是你自己找死,可不能怪我。”
話音剛落,陸拾月的身體突然一僵,眼睛也發直。
又過一瞬,她才重新動起來。
人還是那個人,只是神態動作完全不一樣。
不似之前還帶著女兒家的小脾氣,陸拾月再睜眼,半點情緒都沒有。
她坐在鏡前,伸手撫了撫垂在身旁的髮髻。
聲音很輕。
“對王倒是忠心,那就給你個機會,為王效力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