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前她覺得姜枕雪是廢物,如今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廢物。跟了個這麼有本事的主子,也不枉費她白練功那麼多年。
因著兩人比較,被打的道士哀嚎得更慘了。
見打得差不多了,姜枕雪才讓夏蟬把套在他頭上的麻袋摘了。
此時的他,和之前的人模狗樣,簡直就是判若兩人。
束好的發冠散亂,一隻眼睛被打成了熊貓眼,鼻子也青了,長長的一條鼻血流到下巴,就連牙齒都沒了一顆,一說話都在漏風。
就連拿來收姜枕雪的葫蘆,都不知道被誰踹了個稀巴爛。
此時的他,就算是路邊的乞丐,看起來都比他體面幾分。
“扭送到大理寺吧,就說他半路要搶本郡主的銀子。”
楚焉若還想要他,就去大理寺撈人吧。
自從昨日臨江侯府來人,裴家人到現在都在忐忑不安,本想一大早跟著姜枕雪一起去,好給侯府的人賠禮道歉,沒成想連人都沒堵到。
姜枕雪一大早就走了,連侯府的馬車都沒坐。
坐在首位的裴老太太臉色極差,一言不發。
其他幾人都在咒罵姜枕雪,尤其是裴流螢和柳姨娘。
“老夫人,早膳您到現在也沒用,這些是小廚房新燉的雞湯麵,你多少用些。”
見裴老夫人沒理她,柳姨娘嘆了口氣,將雞湯麵放回到桌上。
“這三夫人也真是的,就算我們有錯,那也是一家人,哪有一家人這麼置氣的道理?更何況老夫人往日待她不薄,怎麼就……”
“她本來就是個沒良心的。”
昨日是氣的。
但裴老夫人叫人拿了些平日裡不多見的衣裳首飾給她,她就又不氣了。
“三哥,你可得好好管管三嫂,實在不行就把她打一頓,那個賤人都要騎到祖母頭上了。”
裴執墨冷著一張臉,並未說話。
就在這時,錦華堂的下人來報:“老夫人,臨江侯府的人來了。”
裴老夫人立馬從軟榻上站起來。
“當真來了?”
裴流螢輕嗤一聲:“祖母放心,定是那賤人把小侯爺醫死了,侯府的人算賬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