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怕,娘說過想不起來也是好事。”
梁霜徹底被這家人打敗了,只好安心趕車然後順便再去騷擾系統。
晚上回去,梁霜做了點小巧好看的麵點,主要原料是各種雜糧面摻少量白麵,還有徐大娘提供的一點冰糖。
這還是她大學時在學校社團學的,脫離了機器和模具之後,梁霜感覺光和麵揉麵就累的夠嗆了,更別說還要弄造型。
但是看著梁小寶見到小豬頭饅頭後臉上驚奇的表情,梁霜感到了極大的滿足。
“小霜沒想到你手竟然這麼巧,這麼新奇的樣式我倒是第一次見。”徐大娘撿了個出來吃,邊吃邊誇讚:“我們之前過年才弄花饃,都是簡單的花兒樣式。”
梁霜往外夾饃的手頓了一下。對啊,過年時候可以去賣手工花饃,到時候捏點有好寓意的動物,圖案。
“那您看這到時候拿鎮上去賣怎麼樣?”
“大戶人家圖個新鮮可能會買。”徐大娘認真思考。
“那就夠了。”梁霜有預感,這種生意就是第一年能撈一筆,之後大家學開就不行了。但是能撈一筆就是一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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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書肆後院廂房。
書肆掌櫃的翻看著梁霜交上來的抄好的書,有些昏黃的眼中泛起淚花。
“沒想到,她竟然還寫一手好字,可惜什麼都不記得了……”
坐在一邊讀書的朱秉視線從書上移開,看見大伯眼中竟然流露出些許思念,有些驚訝的問:“大伯父認得那個姑娘?”
“她是我一個故人的長女。”掌櫃把那一打紙疊好,然後放到燭火上,火苗很快就竄上去,驟亮的光讓朱秉側開視線。
燒到最後掌櫃鬆開手,正在染燃燒的紙頁和紙灰落了一地。
掌櫃看著一地紙灰愣了好久才站起來拍拍手,對大侄子交代:“以後她交上來的東西全部燒掉,一張都不能流出去。”
朱秉雖然不解但還是點頭稱是。
“對今年的秋閨有把握嗎?我希望你能登頂金鑾殿……”掌櫃說完就推開門離去。
大伯一生不娶,膝下無子無女,只盼著自己能出人頭地……
朱秉想著,放下書去取掃帚將地上的紙灰清掃乾淨。
那姑娘倒是什麼人,被大伯如此對待。
拿著書,卻遲遲讀不進去,朱秉看著不斷跳躍的燭火,只感覺到一種包裹在謎團裡的煩躁。
他放下書離開房間,站在院中的老榕樹下,抬頭便見到一彎明月。
突然他聽到一聲奇怪的鳥叫聲。
抬頭去瞧,月光透不過層疊的枝葉,主枝幹附近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。
“什麼鳥,叫的這麼難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