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鬼將紙撿起放回原處,上面沒有有價值的東西,不值得他浪費時間,現在最主要的是繼續寫信告訴主公——毒蛇的人來了。
山中一間廢棄的小屋內露出微弱的燭光,山鬼又戴上了那個破碎的面具,盤腿坐在地上寫信。今晚和他交手的是一個女人,如果對方組織沒再納入厲害的新鮮血液,那能和他打平手的除了已故的梁家夫妻,就剩下十三姑娘。
那個女人,鬼見了都要繞道走,一張停不下來的嘴能煩死人,三年前交手就是因為她的話太多。
山鬼在信件末尾附上了和毒蛇的人交手的過程,然後將紙捲起來塞進竹筒中。角落的鴿子籠中只剩下一隻鴿子。他有預感明天絕對會發生什麼,如果那隻鴿子飛不回來,那興羅這邊的情況就不能及時送到京城。
剛納入黑犬時,他們就說過一切都要以主公的命令列事。反正他就拿自己該拿的錢,多做事可不是他的風格。
鴿子被男人抱在手中輕柔的撫摸,他又餵了一小勺米然後將鴿子房費。
“小霜,小霜,別睡了,快點醒醒。”十三躺在床上坐不起來,她一發力,渾身上下就跟刀割似的鑽心疼,就算她能忍著痛坐起來自己去上廁所,但她現在身上可謂是一絲不掛,就搭了一條毯子。
“嗯?”梁霜迷茫的睜開眼,看著身旁一臉著急的女人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。
等大腦重新開機,梁霜撲通一聲裹著單子滾落在地。
“師傅?”她不確定的開口,因為原主的記憶實屬牛逼,現在再回想起來,那畫面就跟開了高斯模糊一樣。
“誒呦~我就知道你絕對想起來了,我還看到你昨天早上在練功吶,剛恢復沒多久吧,我看那手還生著呢。”十三努努嘴說:“給你師傅找件衣服唄,想上廁所。”
“誒誒。”梁霜抖抖被子上的灰,然後開啟櫃子從裡面找出來一件看起來是梁媽媽的衣服。
看起來灰撲撲的,但沒有補丁,穿著還比較體面點。
她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師傅,嘆口氣開始給人穿衣服,然後扶著人去上廁所。
從廁所回來就碰見梁小寶起床正在洗臉。
“姐——”他脆生生的喊了一句,然後有些害怕的看著梁霜肩膀上搭著的手。
那隻手的手背上上畫著複雜的圖案。
“這是十三師傅,她昨晚在山裡摔了一跤,這幾天先在我們家住幾天。”梁霜被壓的有點喘不上來氣,明明看著身上沒多少肉,但真的快壓死她了。
“這就是小寶吧,三年不見都長這麼高了。”十三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小孩,最後目光停留到孩子袖口的補丁上。
梁霜扶著人回到屋裡躺著。
“小霜,你們兩個的生活一定不好過……我就該早點託人過來看看,要不是京裡太忙,我早就過來了。”十三說完示意梁霜將自己的衣服拿過來,從縫著的內襯裡取出幾個銅板還有一張銀票。
“我這回出來沒帶太多錢,這些你先拿著。”十三抬手示意梁霜接錢,動作太大扯到傷口痛的她呲牙咧嘴。
剛才她就看到胳膊上的包紮了,只能說包的一般。
梁霜不太好意思,但還是收下了。剛好,這還可以當做生意的啟動資金。
“師傅先休息吧,我把水擺在床頭,地裡的活總要有人幹。”梁霜把吃的喝的擺好,然後拎起買的種子扛著鋤頭下地幹活了。
本來想著晚上給這個女師傅做點好的,結果等梁霜端著碗進屋,她已經坐起來正在換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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