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盛點點紙，抬頭看向梁霜道：“找夏十三？她就在西廂房。”
“謝謝謝謝，那我就先去找她，回來再找您解算潤筆費。”梁霜站起來就要走，又被朱掌櫃叫住。
“把這點心給她端過去，這姑娘就沒按時吃過飯。”朱盛站起來把稿子卷好，推過去一盤點心。
梁霜笑眯眯的道好，然後端著盤子就出去了。關上門，她靠在長廊的柱子上喘氣。
太可怕了，這個朱掌櫃剛才看她的眼神，就跟裝了x射線似的，一遍一遍在自己身上臉上掃描。
她伸手摸了摸臉，臉上也沒東西啊。
端著盤子，梁霜度步到西廂房，敲門沒人應，她輕念一聲打擾了，推開房間門。
砰的一聲。
滾滾濃煙一股腦的湧出來，夾帶著濃烈的硫磺硝石味，梁霜沒防備，嗆得直咳嗽。
“師傅？”梁霜不確定的開口，剛張開嘴就又吃了一嘴的煙。
“誰？小霜嗎？你怎麼不讓那傢伙來喊我，沒事吧。咳咳咳。”十三捏著鼻子出來，花著的一張臉逗笑了梁霜。
“這是朱掌櫃讓我拿來的點心，他說您老是不按時吃飯。”梁霜將點心放到桌上，捏著鼻子往裡面走去。
“您這是在幹嘛？弄得這麼大的煙。”
十三塞了塊點心，嘟囔：“我在研究，能不能讓彈珠打到人的時候炸開，就和炸藥一樣，這樣殺傷力就更大了，只不過……”
“不過不怎麼順利。”梁霜伸手捻起書桌上的粉末，放到鼻子下面輕嗅，又看看狀似仙境的屋內，輕聲說。
“硫磺放的多了，所以才這麼大的煙。”
狼吞虎嚥的吃掉半盤點心，十三喝口水順下去後開口：“我已經試好幾天了，就是找不到最佳配比。”
“小食，你幫我搜一下。”
“75％的硝石、10％的硫磺、15％的木炭為火藥最佳配比。硫磺配比增加到70%，火藥就可以用來爆炸開礦，但不適合推動彈丸；如果木炭配比增加，火藥就傾向於和緩燃燒。”
“師傅，您是要會爆炸厲害的，還是燃燒厲害的？”梁霜將最佳比抄寫到一邊的紙上，抬頭詢問十三。
十三想了想道：“燃燒吧，爆炸動靜太大。”
“好，想要更好燃燒就多加木炭，這是最佳比例的火藥方子。”
十三接過來看完直接揉爛，疑惑的眼神打量著她，質問道：“你怎麼會有詳細的方子？”
“這東西只有御用百工造坊有，還藏的十分隱密，我找過，根本找不到。”
“額——這說來話長，”梁霜摸摸鼻子見那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著一柄劍指著自己，腿直接就軟了，支支吾吾道：“到也不是不可以長話短說——”
“王姑娘，侄兒真的不在，他臨走前不是還送了封信去王家？”
“不可能，信我根本沒有收到！”
“你讓我去找他，你告訴我他在哪裡好不好？好不好？求求你。”
“小姐……”
“少夫人……”
十三抬頭好奇的問：“外面怎麼吵吵鬧鬧？去看看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