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陽光正好,梁霜被迫拿著一柄長劍站到院子正中央,看著對面拿上長劍後畫風突變,氣勢逼人的十三,她只感覺自己腳下的石板開始燙腳。
俗話說的好,伸手不打笑臉人,梁霜拎著劍決定道歉。
“師傅,不行,我錯了!”
接下來一炷香的時間,梁霜被打趴下三次,不過還好是冬天,身上穿的衣裳厚,要不然她感覺自己早就起不來了。
“不及她二分之一。”十三冷笑一聲,噌的一聲長劍入鞘。
十三伸手將躺在地上只會喘氣的梁霜拉起來,用一副嚴厲的口吻訓斥:“手腕輕飄無力,反應速度下降。懈怠了。回去好好練練,要不然出去都不哈意思說你是我徒弟,丟人。”
“是。”梁霜站起來抱拳行禮,在得到十三的批准後扔下劍快步離開。
太可怕了,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揹負人命的感覺。這是她前二十七年從沒見到過的人。
再一次的她覺得自己真真確確的屬於這個時代。
竹葉領著她離開,站在恢宏大氣的大門前,梁霜抬頭看了一眼黑底金字的牌匾後,轉身離開。
得,雖然得到了一些資訊,但不僅搭進去了個食盒,還摔了三個狗吃屎,虧了。
梁霜這般想,以至於走到西街的集市口,她經常買菜攤位的大哥吆喝自己,說特意留了一把粉條,梁霜也只是隨便翻看兩下,然後一言不發的付款。
本以為在也見不到楚山,沒想到又過了半個月,梁霜因為和同輩換班,幹到好晚才回家。
在巷子裡,她碰到坐在地上靠著牆醉熏熏,散發著巨大酒氣的楚山。
她蹲下來湊近認真瞧著,又伸出手在男人臉皮上捏捏拽拽,確定一下沒戴什麼人皮面具。
他好像哭了,梁霜看到他的眼角下閃爍這水光,剛才還摸到他的臉頰上有些溼潤。
眼睛向下一掃,梁霜就看到男人身上穿著的衣服,附手摸上,是上好的絲綢的表子。
身上穿的倒是一身華服,梁霜都有些懷疑十三訊息的準確性,這衣服真的是家族破產的人能穿的起的?
見他這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,梁霜想了想鬆開他的衣領,站起來拍拍手抬腿就要走。
還是不要再給自己添麻煩了。
但沒走兩步,身後可憐的呻吟哭泣聲就狠狠地拽住了梁霜的心。
她聽到男人嘴中輕喃重複著兩個字——媽媽。
“嘖。”梁霜不耐煩的轉身,將人從地上拽起來,酒味燻的她一時恍惚。
她小時候,父親生意才將將穩定,每天都親自去跑業務,在外應酬到半夜,小小的梁霜也抱怨過,只不過看到父親可憐巴巴倒在鞋櫃邊的地上,抱怨就會盡數收回。
就用自己小小的身軀,拖著父親回臥室,臥室裡鋪著地毯,她就讓父親躺在上面,在抱著被子給父親蓋上。
小食剛準備控訴宿主毫無人性,結果就被現在的場面震驚到了,它詢問梁霜:“誒誒?宿主你不是打算教訓他,凍死他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