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這個可能性,但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。”賀謹言顯然也早考慮過了。
“你查過孟然是什麼底細嗎?”沈星月問道。
賀謹言點點頭,“她出現在麓境莊園的那天我就找人查過了,是個身世清白的普通大學生,要不然我也不會讓她留下。”
身世清白的普通大學生?
沈凌意眨了眨眼,現在哪個普通大學生會修車還會馬術、狩獵?還把兩個什麼女人沒見過的世家公子迷得團團轉?
見賀謹言都這樣說了,沈星月只好委婉地提醒他,“既然師父他們說臨川是被人害死的,咱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抬手看了眼時間,賀謹言下了逐客令,“時間不早了,你先回去吧,我下班了再去看你。”
不知是不是錯覺,沈星月總覺得那一夜後賀謹言對自己的態度冷淡了許多。
明明肌膚相親後兩個人應該更親密才對,到底是哪裡出了錯?
“謹言,你不會把臨川的死怪在我身上吧?”沈星月小心翼翼地問道。
要不是她執意留下來照顧他,孟然不會去找葉隱舟,何晏明不會被支走,許臨川也不會落單。
“你在想什麼?那天的事情當然和你沒有關係。”
賀謹言嘆了一口氣將她攬進懷裡,“乖,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,等忙完了我再好好陪你。”
沈星月咬著唇點點頭,拎著飯盒回去了。
轉眼就到了週六這天,天空中下著濛濛細雨,賀謹言穿了一身黑色西裝,和同樣一身黑裙的沈星月來到教堂。
兩人各拿著一束白色玫瑰花走到許臨川的相框下獻花,抬起頭,巨幅黑白相片上的許臨川笑得溫文爾雅。
前幾天還在一起說笑打鬧的人,就這麼突然地走了,賀謹言有種不真實的感覺,就好像許臨川隨時還可能打來電話約他一起吃飯。
他多希望有人能過來告訴他,這不是真的,這只是一個悲傷的夢。
他真的等到了有人過來,卻是一個意料之外的人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賀謹言發現自己終於見到她要比想象中更要平靜,就像是一對普通夫妻在談論晚飯後要去哪玩。
“臨川哥哥的葬禮我總歸是要來的。”浮萍將花放在相框下,回眸對賀謹言和沈星月微笑,“哦,我還沒祝你們訂婚快樂呢。”
沈凌意走到她面前再次打量她,白日的光線比夜晚更加充足,更能看清她臉上的細節。
簡直是一模一樣!
而且絲毫看不出整容的痕跡,沈凌意不由贊為觀止,自己有這麼重要,值得他們如此費盡心思來替換嗎?
沈星月的笑容則顯得僵硬許多,她往賀謹言身邊靠了靠,語氣還是如同往日那般溫柔。
“凌凌不怨姐姐就好,你也是,回來了怎麼不去看看爸媽。”
浮萍歪著頭走到沈星月身前,“我怎麼會怨姐姐呢?誰都知道,我只是替姐姐暫時保管這個男人,要不然等姐姐回來老公飛走了要找誰去哭?”
說完她幽怨地看了一眼賀謹言。
“沈凌意!夠了!今天是臨川的葬禮,不要鬧事!”賀謹言不滿地呵斥道。
往日沈凌意雖然不夠善解人意,但也不至於像今天這般鋒芒畢露。
浮萍笑得更大聲了,沈凌意也笑了起來,狗咬狗的戲份,不管誰吃虧她都愛看。
“你笑什麼?”賀謹言蹙眉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