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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輛馬車停在駙馬都尉府外,兩個看守的壯士手持鋼刀,一臉鄙夷。
其中一位壯士欲走上前吆喝兩句,見走下來的灰髮老者,
立刻誠惶誠恐,急忙上前攙扶。
駙馬都尉府邸內,燈光昏暗,
跳動的青銅燈映照的杜如晦的臉陰沉不定。
杜荷一臉無奈道,“父親,這麼晚您怎麼來了?”
杜如晦苦笑,“為父本是貞觀四年就該病死的人,
感念陛下之恩,尋來妙應真人,才能苟延殘喘,
可為父不願在殘喘之際眼睜睜見荷兒走上歧途!”
“父親,這怎麼是歧途呢,太子殿下受陛下器重,
兒追隨太子前途光明,
且我妻與太子殿下兄妹情深,
父親不必為我擔憂。”
杜如晦苦笑,“太子殿下最近所做之事,吳王殿下已經警告過為父,
且此事陛下已知,
福禍相依,吳王與太子之爭,我杜家不能摻合!”
杜荷不以為然,“父親,太子是一國儲君,未來的大唐君主,
吳王如何與之爭,況吳王果起非分之想,
兒臣更該忠君報國,協助太子對付虎狼不軌之人。”
東宮內,李承乾還沒睡,眼前的長孫無忌也是無眠。
“舅舅,這樣好嗎?”李承乾還是有點忐忑,“最近父皇身邊的太監給我傳話,要我們收斂點。”
“有啥不好的,徵收這紅薯稅,都是豪門子弟願意出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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