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冷喝,伴隨著整齊的腳步聲,足以將正常男子覆蓋的方形盾牌頂在前面,後面是一根根閃亮的長矛和長槍,在月光下透露著深深寒氣,緊隨其後的是大批的弓箭手。
這是軍隊剿滅人數較少敵軍時,最常用的的軍陣,武林高手最怕的也是這種烏龜殼子。
“不要再頑抗了,束手就擒可免一死。”
位於軍陣最後方,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將軍冷聲的說。
蕭景睿看著不斷縮減的包圍圈,對著那位將軍喊道:“閣下是大梁哪支軍隊的,為什麼要襲擊使團,到底有什麼目的。
你知不知道如果使團死在這裡,梁楚之間會再起紛爭的。”
“束手就擒,可免一死!”
將軍手輕輕一揮,包圍圈開始縮減,四人能活動的區域越來越小。
眼見不出手就要被紮成馬蜂窩,嶽秀澤一聲暴喝:“趁現在你們快逃……”
一劍劈斷兩三根長矛,他腳踩盾牌凌空躍起,施展輕功和身法向著指揮的將軍殺去。
“放箭!”
咻咻咻!
密密麻麻的箭雨射向空中的嶽秀澤,他不斷格擋,前面的軍陣突然分開一大片長矛刺了過來。
他深吸一口氣,用出內勁手中的長劍迸發出無強力道,一劍將長矛割斷。
嶽秀澤快速穿過散亂的軍陣,每一劍揮出都能將一名士卒的喉嚨割破。
哪怕是身處軍陣中也是殺傷力十足,無愧於琅琊榜高手之名。
眼見指揮的將軍越來越近,對方卻無動於衷好像沒看到他接近一樣,嶽秀澤眼眸微凝,但他沒有退路,只好硬著頭皮殺上去。
果不其然剛接近,將軍身側的兩三個侍衛拔出隨身攜帶的武器,同樣運用輕功殺向了他。
鏘鏘鏘!
剛一交手,嶽秀澤就知道今晚他們可能走不脫了,這三個傢伙的實力竟然比他就差一線。
另一邊的三人在軍陣中猛衝了一會,就陷入泥沼中走不動了。
“他們明顯是想活捉,不然我們早就死了。”
蕭景睿大口的喘著氣,額頭的汗水一滴又一滴,他的身上也多出了數道傷口。
“哥哥,怎麼辦?”
宇文念被保護著倒沒受什麼傷,但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軍陣和無數閃亮的長矛,忍不住的心生絕望。
宇文瑄還沒來得及開口,就聽見嶽秀澤一聲慘叫,三人的目光回頭看去。
這位南楚的高手已經渾身染血,軟弱無力的癱倒在地上,脖頸處被寒光閃閃的刀刃抵住。
“嶽秀澤已經就擒,陵王殿下、蕭景睿你們難道還要抵抗下去嗎?”
將軍揮了揮手,握刀的侍衛立刻將長刀往嶽秀澤的脖頸擦了下。
“我數到三,你們還不停手,就砍掉他的人頭。”
“一……二——”
“停,這位將軍,我們投降。”
蕭景睿看過宇文兄妹二人,無奈的將手中的長劍扔在地面。
大批計程車卒頓時圍過來,將三人綁成了粽子,而後帶到將軍面前。
看著這個面貌冷漠,臉上有刀痕的男子,蕭景睿感覺宇文兄妹二人看來的目光。
他搖了搖頭,表示不認識,也不知道這位將軍是為誰效力的。
“將軍為什麼要襲擊使團?”
“你會知道的,但不是現在。”
將軍揮了揮手身邊的親衛走到前,手中拿出一顆藥丸,直接塞進三人嘴裡。
他們沒來得及說上話,眼睛一翻,直接暈倒在地。
“把戰場打掃乾淨,務必一根箭矢也不留……”
等到作案現場清除好後,在將軍命令中,士卒直接將周圍點燃,熊熊的大火洇滅了一切。
……
數日後,金陵附近的和縣。
幽暗的地牢內,嶽秀澤雙手無力的擺弄著鐵門的鎖,忙活了好久他無奈搖搖頭。
“不行,打不開。”
“可惡,我們已經在這裡被關三天了,幕後主使到底想幹什麼。”
宇文瑄十分暴躁的在牢房走來走去,自從四人醒來就一直在這牢裡。
這裡是什麼地方,看守有多少,幕後主使抓他們想幹什麼,他們一概不知。
蕭景睿坐在床上,默默運功,打坐完他睜開眼,嘆氣說:“從我們現在的待遇來看,這個人顯然並不想殺我們,應該有別的打算。”
宇文念雙手扒拉著柵欄,清脆的叫道:“我還要回楚國呢,不殺我們就把我們放走唄,到底想幹什麼。”
“別喊了,不會有人來的。”
宇文瑄四肢八叉的躺在床上,深深嘆著氣。
突然走廊盡頭傳來動靜,四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,只見數位身穿黑色勁裝的佩劍持刀男子,率先進來在走廊警戒。
接著,一位身穿世家貴公子華服的年輕人,臉帶笑容的出現在他們面前。
“凌王殿下,是你?”蕭景睿驚愕道。
“沒錯,就是我,不知四位在這裡住的可好,我特意吩咐的廚子務必要讓你們吃好睡好,現在看來還不錯。”
蘇黎笑吟吟的說著,頗有點幕後大反派的感覺。
“混蛋,你為什麼要囚禁我們?”
宇文念第一個叫起來,她一個姑娘家在這裡待著,最無聊了。
“這個問題問得好,想必你們在這閒著沒事應該也有所猜測。”
蘇黎掃了四人一眼,反問:“不知哪位先生,可以說出這個答案?”
宇文瑄凝重道:“你是為了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,對嗎?楚國使團消失在大梁的境內,久久未歸,無論出於什麼樣的原因,楚國絕不會善罷甘休。”
“回答正確!”蘇黎鼓了鼓掌。
“為什麼,凌王殿下,挑起戰爭對你有什麼好處,你難道不清楚現在的和平多麼來之不易嗎,一旦戰爭爆發邊境又有多少人會因此而喪命。”
蕭景睿十分氣憤和不解的趴在柵欄看過來。
“天下諸國不統一,戰爭永遠就不會消失,我所做的只不過是為了久遠的和平。”蘇黎平靜的回答。
“笑話,為了和平挑起戰爭,你是在說笑嗎!”宇文念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