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至於真單純這麼巧,剛準備調查立馬出事,能結案的案子變成麻煩。”莫雲晚敲了敲桌子,“小陸又不是柯南,至於邵梓,經過長久驗證,他也不算運氣不佳。”
“所以按你的想法,這名‘劍士’,在我們的故事裡究竟應該扮演著什麼角色?”梁安看著手機,頭也沒抬的問她。
“怎麼找上我了呢?我可是法醫,恰巧不當班而已,這事你怎麼不去問宋喬雨?”
莫雲晚托腮,明顯不懷好意。
“是畏罪自殺嗎?”一旁宋喬雨還真說出了自己的猜測。
“回家、服藥、自殺。確實符合一些激情殺人畏罪自殺的心理。”梁安從看著的手機裡抬起頭,“但是,我個人更關心的,是這個人究竟會有什麼動機。”
“按照原來感情糾葛的思路不難理解。”這回莫雲晚又忘了她還堅持著自己是個置身事外的法醫了,“但我怎麼覺得這發展不太對勁呢?你說,是不是確實有點問題?”
她又看向宋喬雨。宋喬雨直覺有人在等他出醜,而且似乎把他當成了目前唯一指定樂子提供人,於是選擇了最保守的戰略,靠回了門樑上一言不發,敵不動我不動。
梁安也不含糊,直接開口。
“這名‘劍士’,或者我們現在說他的真名,馬俊。他是來自優秀家庭的異類。成就平凡,生活單調,和李烈鈞有一定程度的相似,他們都是獨居的青年男子,家境不差——李烈鈞是孤兒,但擁有一大筆遺產。馬俊家裡富貴但同樣與家人分開居住,不僅失業還長期與人群分隔。他們沉迷同一款遊戲,這些巧合加起來看起來不是那麼普通。”
宋喬雨忍不住張了張嘴,但又像是想起什麼把話收回去。
“假設由於情感糾葛,兩個人碰撞出了火花,導致其中一個從千里之外來到另一個人的面前,殺死了他然後又趕回自己的家。費這麼大的勁掩飾了這麼多可能存在的痕跡,然後第二天立刻服藥自殺。”莫雲晚嘖嘖稱奇,“如果是這種可能,那得多大仇才能建立在噶了自己的前提條件下?或者他偶然發現我們的梁隊長帶領的隊伍太優秀,絕望之下自我了結了?”
梁安摸了摸下巴,“你說,馬俊如果真是兇手,策劃了整場謀殺和抹除痕跡的過程……在昨天早上李烈鈞遇害之前,他會怎麼安排自己的時間。”
“問我?”往梁安那邊看了一眼,發現他誰也沒瞧,莫雲晚愣了一下,抬手指了指宋喬雨,“還是說你問的是他?”
宋喬雨搖搖頭。
“我誰也沒問。”梁安關上手機螢幕,一邊站起身,一邊慢慢說道。
“要去哪?”宋喬雨反應挺快。
“馬俊家——他父母的家。我對他本人……非常好奇。我有預感,這個案子絕不會太簡單。我們可能不是在做無用功。”
此時的陸遙一行人剛剛到達醫院。
江秋低頭看著手機,另外兩人也有正事幹,不是非常在意江醫生的動靜。
“病人還在搶救,醫生都在裡面忙著,家屬在外面等候。”
前臺的護士小姐也很少見到這陣仗,雖然電話裡提前告訴過,但還是看著陸遙拿出的證件愣了愣。
“要不警官你們先在外面等著,或者問問家屬情況什麼的?那位先生,也就是病人的父親,他情緒看上去挺穩定的,調查取證……應該是沒問題的。”
陸遙風一樣湊了上去,“護士姐姐護士姐姐,有些細節我們還要確認一下……”
小陸同志年紀輕長的嫩,嘴也特別甜,這是對尚有母愛的人特攻的首要因素,也能夠讓交談物件不要過於緊張,還能在把控親切程度和控制詢問內容上頗為可靠。
正因如此,她甚至能激起對方更濃厚的母性。
不得不說,作為從小到大家中最小的孩子,她裝乖確實有一手,進展也頗為迅速。看著陸遙和護士交談,邵梓走到了方才記下的急救室門外,身後還跟戴著口罩的江秋。
“看坐在第三排靠左邊的那位先生。”江秋突然開口。
他的聲音不大,幾乎完全隱沒在口罩之下,只能剛剛好被邵梓敏銳的聽力捕捉到了。
邵梓聞言望過去。那裡果然坐著一位年長者。看上去大概五六十歲的年紀,眉頭緊鎖,像是在思考著什麼。
兩手平放在膝蓋上,坐姿卻很穩重,或許是因為腰板挺得很直的緣故。
走廊旁幾排座椅上只坐了寥寥四五個人,走廊邊緣的窗戶旁還有個正在講電話的女人,她背過了身半捂著嘴,或許是為了避免說話聲影響走廊。由於各種遮擋,只看得到下半臉的一部分。
“那個是馬俊的姐姐,”江秋的聲音頓了頓,“之前和陸遙講電話的那個。”
邵梓又多打量了他幾眼。
“狀態沒什麼變化,還在搶救中,但有一點作用。護士說如果脫離危險了或者有什麼問題立刻聯絡我。我現在過來。”陸遙的語音在這時發了過來。
邵梓擺了擺手,示意江秋先坐在走廊盡頭飲水機旁的椅子上。江秋倒也聽話,坐在那開始發呆。
“馬先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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