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如果是前者,有其他人進行接應,那麼就不需要再跑到這樣偏僻的地方。更何況一個坐在別人車上的人必定有充足的時間動自己身上的物品,那麼劉澈偷換的手機可以輕易的被發現。
現代人,很少有放著身上的手機不動,乾坐在車上等待到達目的地的型別。太陽帽沒有拿出手機進行交流,這也證明他確實是沒有這個機會——比如自己一直在開車看路的狀態,而且本身做出了按照原計劃進行交接的決定。
做出更換而不是直接置入,本身就是為了太陽帽暫時無法察覺這件事的同時,能夠確保他無法和他人達成聯絡。而受害者能在這麼隱蔽的地方和人街接頭,或許說明,那個地方本身就是他們約定的接頭地點。
至於經歷危機的太陽帽為什麼仍然選擇了按照原計劃進行接頭,這就是另一個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了。
他們現在仍然持有可以調查的資料。
——太陽帽被劉澈換下來的手機。
手機有被加密,這在警察的手裡並不難破解。但奇特的是,這手機雖然自帶指紋解鎖的保密系統,甚至還有面部識別系統,但全都沒有開啟,用的是最原始的密碼解鎖方式。
“可能這位真的比較傳統,或者聽了一些誇大其詞的營銷號的說法,說什麼指紋和麵部識別解密都會暴露隱私……”梁安嘆了一口氣,“也許是這樣,也不一定沒有別的理由。總之,這樣看來,資料庫裡沒有他的面部識別和指紋資訊或許也是理所應當。”
一個人的手機裡,總不可能完全沒有自己留下的痕跡。
手機裡資料的內容不多,只有通訊錄裡存了一百來個聯絡人。手機裡面的電話卡自然早被找出,太陽帽的身份在一番折騰以後浮出水面。
他叫葉澤北,三十四歲,是某家小型創業公司的老闆。
說是年輕的老闆,實際這個公司的規模不大,收支從一開始創立的幾年開始,就一直在虧損中無法維持平衡,現在已經幾乎付不起僅有的員工的工資,面臨倒閉但尚未實現。
資料上人物的照片和太陽帽屍體的長相完全一致。
這樣的人,似乎和韋高馳很是相似。面臨經濟危機,雖然一個是在很久以前,一個是在很久以後的今天。
但調查這個人十三年以前的過往,那時的他似乎在大學裡做一名普通的大學生。在外省上學,有家庭的資金支援,也沒有特殊收支資訊流入。總而言之,無論生活的地址還是人生的經歷,都和那時在昱州市進行活動的組織沒有任何關係。
“難道,他們這還能順便召集一些新人不成?”
梁安實在是有些疑惑。
毫無疑問,這是一個屬於“新人”的資料,和他們的預想不太相符。
那不知現狀的組織狀況未知,但預料中的情況是支援不了新人的加入。
連舊事都沒有解決,哪有空閒去信任或者威脅新的加入者?
那麼又出現了了一個問題。
最近的葉澤北身上,又究竟發生了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