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群廢物渣渣,連姑奶奶一根手指都擋不住,誰給你們的勇氣罵別人是廢物?嗯?”
胖三、瘦四被她這番大實話打擊得先是羞臊的以袖遮面,繼而抱頭痛哭,向道之心幾近崩潰!
“哼,大師姐我一向是動手不動口,可你們偏要逼我使出絕招!”
齊月挺了挺腰背,微仰起下巴,帶著白溪邁過兩人,雄赳赳的繼續前行。
白溪唇角不由盪出一抹笑意。
【大師姐真的好可愛!】
他雖然年紀小,人卻不笨,大師姐剛剛就是在向全宗門的弟子喊話,不許他們再以修煉資質來貶低和恥笑自己。
按大師姐的話來說,你個練氣期的小廢渣,也好意思說別人廢物?
他能預料到,此話一旦被胖三、瘦四傳出去,就不會再有弟子敢當面譏嘲自己了。至於背後有沒有人諷刺,反正他也聽不到,又何必在意呢?
“齊月!”
一聲暴喝突然從身後傳來,不用轉身也知道是白清追趕過來了。
齊月沒回頭,也沒停下步子。
下一刻,白清一把拽住了齊月的袖口,迫使她停了下來。
“你什麼意思?為何不理我?”
他深蹙起眉頭,一臉的怒容與不解。
還不等齊月開口說話,他的眼眸忽然順著齊月冷淡的臉下挪到了她被白溪抓住的左手上,面上驀然浮出一抹震怒之色:
“你就算生我的氣,也不該故意和這個狗雜種攪在一起,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就是傷害了我!”
齊月一抖袖口甩開了白清的手,冷聲斥責道:
“白清!白溪是你親弟弟,你這樣說是置師傅於何地?又置你自己於何處?”
白清被她這話點醒,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是被氣糊塗了腦子,有些口不擇言了。他唾罵白溪是狗雜種,豈不是罵自己老爹是狗,那自己豈不也是狗......種?
他沒料到齊月今天會突然變得這麼伶牙俐齒!
以前的她,可是半棍子也打不出一個屁來,性格沉悶無趣,只知道掄起拳頭四處與人對戰,毫無少女該有的活潑和溫婉。
他忍不住又瞥了一眼那對少男少女握在一起的手,想起齊月剛剛迫不及待的抖開自己手掌的動作,只覺格外的刺眼和難受:
“你明明知道我厭惡他、痛恨他,卻故意代我爹收他為徒!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是背叛了你我的情分嗎?”
齊月眼神淡淡的看向白清,提醒他道:
“白師弟,你我之間.......還有情分可言嗎?”
白清聞言愣了一下,面上的氣勢徒然降了兩分。。
他不安的攥了攥拳,解釋道:
“阿月,我那日真的去山崖下找過你,我找了許久都沒找到,這才離開的。”
齊月逼視著他的雙目,質問道:
“那你回宗後為何不立即將此事稟報給師傅?你就讓我在山崖下躺著等死嗎?”
白清避開了她的目光,惱怒道:
“你這不是沒死嗎?能不能別再無理取鬧了!”
“我沒死你很失望嗎?”
齊月胸中的暴戾煞氣幾乎要壓抑不住的翻湧起來。
那是原主殘留在身體中的怨念,直至今日仍不肯從體內消散。
是的,原主並未怪罪過白清沒有及時拽住她,她恨的是此世的白清依舊選擇了把她扔在山崖下等死!
因為這已是原主被白清第三次坑殺了!
上一世,原主也曾陪著白清挖靈草摔下山崖過,但那次她運氣好,昏迷後被一個路過的藍月宗弟子給救了回來;
而這一世,她再次跌下了山崖,又一次被白清拋棄,卻沒有再等到前世的那個路人!
直至臨死時,原主才覺醒了前世的記憶,可那時恨也罷,悔也罷,皆晚矣!
只能說,天運不可揣測,命運不可捉摸。
齊月一想到原主前世記憶中的數年後,那個所謂【南州雙姝】之一的應雪兒將要空降到靜虛宗,與白清痴纏不休,一邊像只大螞蟥一樣扒著吸原主的血,一邊還不斷的陷害原主,攪得全宗門也不得安寧,頓時一個頭兩個大!
再想到前世的原主最終慘死在白清和那女人的手上,體內的怨怒和煞戾之氣更是噴湧而出,壓都壓不住!